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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攔不住,江信之也不再掃興了。
五人一邊吃飯喝酒,一邊開懷暢談著這幾個月來的種種,不知不覺就喝到了亥時。
蘇憶彤顯然已大醉酩酊,雙眼迷濛地踉蹌著過來,一手撐在月佼的肩上,一手去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襟,酡紅的面上滿是好奇的笑。
&ldo;你瞧……今日領子這麼低,你也……也不彆扭了……妖氣!&rdo;
月佼笑著拍開她的手,嗔道:&ldo;這是被你扯下來的!&rdo;
她這身衣衫想來是比著雲照的身量裁製的,雲照比她高出小半頭,這衣衫穿在她身上,衣襟處是略有些鬆垮,可被蘇憶彤這一扯,那領子當真是不低也低了。
&ldo;小妖女……妖氣森森……&rdo;紀向真顯然也已經喝糊塗了,站起身來一手搭住江信之,一手搭住蘇憶彤,笑意含糊,眼睛都睜不開。
&ldo;你們是不知道哇,我初次見她時……她穿的那……&rdo;
月佼抬腳笑踹紀向真一記,轉頭對雲照道:&ldo;這兩人都醉傻了,拖走拖走。&rdo;
雲照便哈哈笑著,命人將紀向真與蘇憶彤各自送回房中。
又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江信之也撐不住了:&ldo;你倆別老晃!我看著眼暈……&rdo;
月佼哭笑不得,指尖沾了一點酒彈到他臉上,口中道:&ldo;又醉傻一個。&rdo;
於是江信之也被人抬回房去了。
雲照背靠著廊柱坐在臺階上,手中豪邁無比地拎著一個酒罈,扭頭看著月佼,&ldo;嘿,你竟還真行。&rdo;
月佼笑臉紅撲撲,眸中倒確實清明。
此刻水趣園中只剩下二人,月佼便走過來與她肩抵肩地席地而坐。
&ldo;你有心事呀?&rdo;月佼側頭覷著她,有些擔憂。
今夜的雲照雖仍是與大家嬉笑怒罵,可月佼卻看得出,她與往日有些不同。
雲照笑笑,拎起小罈子灌了自己一口酒,才道,&ldo;你不也有心事,回來時一路都悶悶的。想說說嗎?&rdo;
&ldo;我、我也不知該怎麼說,&rdo;月佼扁了扁嘴,也陪著她又喝了一口,&ldo;我和你們不一樣,許多事你們一看、一聽就明白,我卻要想很久……哎呀,亂七八糟的。&rdo;
先前回京的一路上,她既煩心玄明突然出現在沅城的訊息,又煩心自己面對嚴懷朗時許多奇怪的反應。
而最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發現自己竟是煩心後者更多些。
見她一副不知從何說起的模樣,雲照也不追問,兩人便抵肩坐在那裡,喝著酒,隨意說些閒話。
&ldo;在我的家鄉,這樣的月夜,時常會有人山間的林子裡,選個人少的地方唱歌,&rdo;月佼忽然笑彎了眼睛,&ldo;有的人唱歌不好聽,就拿葉子吹曲。&rdo;
雲照想了想那畫面,忍不住瑟縮了一下:&ldo;大半夜的,獨自在人少的林子裡唱歌?貴寶地真是……地靈人傑,風俗出眾啊。&rdo;不覺瘮得慌嗎?
月佼哈哈笑:&ldo;不是自己一個人去的。&rdo;
&ldo;倆人去也瘮得慌好嗎?&rdo;聽她忽然提到這奇異的家鄉風俗,雲照很警惕地盯著她,生怕她會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