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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你心裡明明知道,做什麼一直問。&rdo;月佼生出些小女兒的羞澀心思,明知他要的不過簡簡單單一句答覆,竟就是說不出口。
嚴懷朗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定住她左右搖晃的小腦瓜,&ldo;我險些就被始亂終棄,還不能要個說法了?&rdo;
月佼那對亮晶晶的眼兒四下亂瞟一陣,眼見拗不過他,便咬了咬唇角,忽然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記。
猝不及防&ldo;啵&rdo;的一聲,彷彿心間開出一朵花的聲音。
嚴懷朗回過神來,明明唇角已悄悄上揚,卻還傲氣驕驕地翻著小白眼,&ldo;這&l;說法&r;太過含糊,聽不懂。我……&rdo;
話音未落,她卻又一次低頭,再在他的薄唇上種出一朵帶響的花。
&ldo;你這……&rdo;哪裡學來的無恥手段。
嚴懷朗也就只來得及說這兩個字,那混蛋兮兮的小姑娘又偷襲了他第三回 。
&ldo;吶,先、先說好,&rdo;月佼紅著臉覷著他,&ldo;我不想讓同僚們以為我和官長勾勾搭搭……當值時你還是官長……咱們、咱們悄悄的……&rdo;
至少,在替羅家找到人之前,悄悄的。
她話說得顛三倒四,嚴懷朗卻明白她的意思,不過他還是做出委屈微惱的模樣:&ldo;合著你連個名分都不給……&rdo;
那紅臉小姑娘又一次膽大包天的吻了下來。
這一次,嚴懷朗可不會再讓她&ldo;種花&rdo;了。
他得教會他的小姑娘,親吻心上人這件事,也要像讀書一樣,認認真真、踏踏實實、深入鑽研,不可淺嘗輒止。
第五十七章
至八月十六,月佼一行的五日休沐結束, 繼續回右司上值。
因眼下的案子暫無需動用他們這批人, 右司中郎將謝笙便依照慣例安排他們進入右司專設的學館進學。
學館位於監察司典史閣的正堂,學子多為右司員吏, 授業師者通常由右司高階主官或昭文閣大學士擔任,既講經史子集,亦論時政、策略,有時還對往年舊案復盤剖析;偶爾也會請來一些名聲煊赫的朝中文武肱骨,算是幫著拓寬眼界, 增廣見聞。
如此種種, 對新近的小武官們自是大有裨益,因此也會有新升任的令史、掌固官、主事官之類從九品、從九品下的小官員前來聽教。
這回的主講師者是昭文閣大學士羅霜,講的是《大縉史。李氏縉》這一部分。
大縉傳續數百年, 至如今同熙一朝,國號始終未變,皇帝卻已換了姓。
新修史書將光化末年的&ldo;武安郡主雲安瀾聯合定王李崇琰兵臨京郊&rdo;這一事件稱為&ldo;雲代李氏&rdo;, 並以同熙元年為界,將此前數百年統稱為&ldo;李氏縉&rdo;,之後便是如今的&ldo;雲氏縉&rdo;。
現年已六十有三的羅霜生於李氏縉時期的光化年間,也是&ldo;雲代李氏&rdo;的親歷者之一,由她來講解李氏縉時期與現今的種種差異,自是生動得多。
接連三日, 月佼受益匪淺。
雖此前她已從書中讀到過這些事,嚴懷朗也曾耐心替她答疑解惑, 可她似乎從未真正深想過其中許多的利害對錯。
如今聽了羅霜深入淺出的講授,她才終於能明白,如今大縉女子理所當然享有與男子同樣的權利,是陛下和她的同伴們如何奮不顧身地爭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