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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半江樓老巢那邊……&rdo;雲照蹙眉望著嚴懷朗,愈發確定他此前一定是查到什麼了。
嚴懷朗也不瞞她,直截了當道:&ldo;是四十年前出逃的寧王李崇玹部,寶船上那個&l;少主&r;,是李崇玹的兒子。他們的老巢距此地約千里的一個海島上,糧草、兵馬、戰船一應俱全。&rdo;
按照規矩,他對在場幾人能透露的也就這麼多了。
他話裡話外點到即止,月佼與紀向真半懂不懂,雲照卻是醍醐灌頂。
當年寧王算是當今陛下的政敵,那時眾人只知他率部往北逃竄,卻沒料到他竟一路輾轉去了海上。
那寧王從來是個笑面虎,這四十年龜縮在海上厲兵秣馬,絕不可能只為了佔個小小海島稱王自娛。
照嚴懷朗的意思,事情已不是監察司這個層面能處理的了。
&ldo;聯絡慶成郡王,&rdo;月佼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雲照的臉色,見她只是眉梢微動,這才接著道,&ldo;是要進沅城麼?&rdo;
&ldo;他安排了人扮作雜耍藝人,在沅城內等我的訊息。&rdo;嚴懷朗道。
月佼這才明白為何前日他們在城中採買藥材時,嚴懷朗會對變戲法那樣有興致。
這人,竟是在神智迷離之際,也隱約記得&ldo;雜耍藝人&rdo;是重要的人?
他所中的毒有多厲害,月佼是再清楚不過的。也正因為此,她才更能明白嚴懷朗是個心志多麼堅定的人。
普通人在那樣的狀態下,根本只餘獸性,他卻還能對自己要做的事有模糊記憶。
這是要經過多少千錘百鍊的非人砥礪,才能成就如此磨而不磷的堅毅啊。
沒有人說得清少年嚴懷朗當初在奴羯那五年都經歷過些什麼,就像此刻沒人清楚,在他們三人找到他之前,他都經歷過些什麼。
因為他從不在事後向人宣揚自己遭遇瞭如何的艱難,不去談自己如何忍辱負重、百折不回,但他就那麼做了。
月佼心下泛疼,更多的卻是敬佩。
她覺得,這才是頂天立地的錚錚風華,無需言說,無需彰顯,無需佐證。
這才是昭昭天地之間,大縉兒女沉默而堅韌的骨頭。
等嚴懷朗將一切交代停當後,月佼便逕自走過去牽了他的手。
嚴懷朗面上一赧,強做鎮定道:&ldo;做什麼?&rdo;卻並沒有要將她的手甩開的意思。
&ldo;哦,你這幾日都這樣的,&rdo;月佼有些尷尬地解釋道,&ldo;若你覺得不妥,那待會兒要是有人起疑,我就說……&rdo;
嚴懷朗反手扣進她的指縫間,打斷了她的話,垂眸道:&ldo;走吧。&rdo;
他二人牽著手出門後,雲照一把將紀向真拖了過來,低聲交代:&ldo;回京之後,有些事能不提就別提,懂嗎?&rdo;
&ldo;什麼事?&rdo;紀向真茫然不已。
雲照皺眉&ldo;嘖&rdo;了一聲,抬手往他頭上敲了一記,索性講話攤開了。
&ldo;若換了你是嚴大人,你會樂意麵對這段傻嘟嘟的記憶嗎?他是為了查案中了旁人的套,神志不清之下才身不由己……頭幾日他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麼,如今他顯然也不記得,你就別將那些事掛在嘴邊上找死了。&rdo;
先前紀向真這個沒眼色的,張口就提&ldo;男寵&rdo;之事,堂堂嚴大人,不要面子的啊?
&ldo;哦,懂了,&rdo;紀向真撓了撓頭,&ldo;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