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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輪發出一聲長鳴，接著船身劇震就往海平面沉了下去。

「它沉下去了？」祝賀賀驚愕不已，雙手死死的抓著欄杆。

剛說完整個輪船就轟隆一下猛地潛入海平面以下，並沒有臆想之中海水的洶湧而來，周圍的海水被似乎被一層看不見的膜阻隔在了外面。他們現在已經在水中了，遊輪在水底開始航行。

祝賀賀驚的嘴都合不攏了，他趴在船舷的欄杆上，側身出去伸出手去摸那近在咫尺的海水，水流從他指尖穿梭而過，就像是一個立起來的海面，周圍有無數魚群跟著他們□□，四面八方皆是海洋的世界。

「哇哦，這實在是太奇妙了！」他激動的跳了起來，看向斯克裡格，他坐在一個白色的圓形小桌旁，滿眼溫情的注視著他。

祝賀賀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坐過去，「這真的很棒，以前你也經常這樣玩嗎？」

「十年遊戲生涯，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挺無聊的。」

「要是我早點認識你就好了。」祝賀賀把目光從一隻經過的海龜身上挪過來。

「其實，你來的時間剛剛好。」他的眼裡充滿了溫柔。

他們在輪船上用燭光晚餐，周圍是靜謐的海底，時不時劃過一兩道亮光，那是帶著螢光的海底生物。祝賀賀到現在都覺得這一切美好的像是一個夢，他不敢相信這一切會這麼順利，斯克裡格，他最崇拜的人，現在就坐在他對面與他約會，還會偶爾對他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

他們這時候正在聊一些過去的老遊戲，令人驚喜的是，他們兩個的喜好是如此的相似，幾乎祝賀賀喜歡的玩過的遊戲，斯克裡格都玩過，而且還都玩的很不錯。

「我至今記得小時候出的最火的一款遊戲，叫傳奇。當時幾乎所有的網咖，所有的人都在玩的同一款遊戲，每到沙巴克攻城的時候，全網咖都在尖叫。哦，抱歉，我忘記現在沒有網咖，那是一個可供人上網娛樂的公共場合，不過那時候因為我未成年，只能去滿是煙味的地下室裡偷偷摸摸的玩。」

「你說的我知道，後來出頁遊和手遊還出了好多款傳奇的山寨遊戲，各種是兄弟就來貪玩，我係渣渣輝，哎……」

沒想到斯克裡格還知道這些冷笑話，祝賀賀被逗的捧腹大笑，斯克裡格也笑了起來。

「當時還有個初中生寫了個作文，有一句是星期五我們一群精英去精英網咖打反恐精英。」

「哈哈，這個你都知道，後來就開始一波接一波的遊戲潮流，cs，大話，跑跑卡丁車，夢幻，音速，勁舞，哎，奇蹟你玩過嗎？」

「玩過。」

「誅仙？」

「玩過。」

「驚天動地？」

「嗯哼。」

「蒸汽幻想？」

「嗯。」

「完美世界？」

「嗯。」

「龍之谷。」

「嗯。」

「dnf？」

「嗯哼。」

祝賀賀靜靜的看著他，他簡單算了一下，這些遊戲的年齡按說應該比斯克裡格的年紀都大很多，而且很多遊戲都很冷門，屬於曇花一現型的，即便當時很火，在祝賀賀記憶中長大之後就不那麼流行了，況且是30年後的未來。

「暗黑破壞神？」

「玩過，暴雪出品必屬精品。」斯克裡格吃了口東西說道。

「你多大了？」

「……」他輪廓分明的臉龐在燭光中明暗不定，那一雙深邃的黑眸之中，似有暗雲翻湧。

「哦。」祝賀賀突然意識到自己有點唐突了，「我只是覺得我說的那些都是很老的遊戲，為什麼你會都玩過呢？是愛好嗎？」他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斯克裡格的反應也很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