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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問題,我不是那個意思呀,」沈桐尷尬地笑了兩聲,忽又覺得不該笑,否則有歧視同性戀的嫌疑,於是斟酌之後說,「如果你指的是那方面的興趣,那我可不清楚,我沒談過戀愛,得有對比才能知道吧。」
蘇烈心說沒錯,得有對比才會知道!他自己也是對比了沈桐之後才發現和蔣蘭蘭在一起其實沒什麼意思,也不是非說誰優誰劣……ok,確實有優劣之分,但最主要的還是合不合心,稱不稱意,那種滋味形容不出來,得體會過才明白。
蘇烈大膽地推測,難道他對沈桐的這種才是真正的愛情?!
很有可能!十有八九就是!沒錯,絕對是!不然他為什麼動不動就想沈桐,為什麼會替沈桐擋沙袋,為什麼要為了沈桐和蔣蘭蘭翻臉,又為什麼一聽說沈桐被抓走了就立刻跑去救他?
原來沈桐已經成了他腦海里最旖旎的一個念頭。
想通了這一點,蘇烈有些撥開雲霧見朗月的鬆快感,變基佬似乎也沒什麼嚇人的,許麓州那小子居然明白得更早些,這上哪說理去。心跳漸次增幅,蘇烈喉結滑動,突然擋在沈桐面前:「沈桐,你……你想不想試一下?」
沈桐:「試什麼?」
試一下和我談戀愛唄?
目光灼灼勝過烈火,蘇烈想把這幾個字傳遞給他,可就在他意識到自己正琢磨著邀請未來的後爸跟自己談戀愛的瞬間就慫了,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那不是別人,那該是他老媽的男人啊!
這念頭把蘇烈嚇個半死,他尚存一絲理智,立即改口:「就試試那個,去澡堂子洗桑拿唄,以後有機會我帶你一起去,正規的。」
「啊,洗桑拿啊,」沈桐似乎鬆了口氣,卻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轉瞬即逝,他佯裝鎮定,「可以,等我身上這些傷口都癒合了就可以去。」
兩人磨磨蹭蹭走了好久才攔了輛計程車,回到家之後都快十二點了。蘇毓還沒睡,在此之前她的內心也經歷過一番掙扎,一是為了沈桐,二是為了她自己。
自打沈桐搬進來到現在都一個多月了,兩人還沒有同過房,這是不正常的。她一直記得初見沈桐的那天,只不過從外面經過,命運卻叫她為一首歌駐足,繼而踏進了她從來不屑於踏進的場所,見到了她最想照顧一輩子的人。
蘇毓該為自己的顏狗特質感到羞恥,為什麼不是最想託付終身,而是照顧一輩子,這個問題她懶得想,反正她有的是錢。再觀沈桐,他真的太特別了,一個春風般溫和的大學生,在酒吧裡彈著吉他唱著民謠,那麼明亮,那麼耀眼。
不僅如此,當她問沈桐願不願意跟自己結婚的時候,沈桐直接就答應了!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沒有瞻前顧後、優柔寡斷,也沒有自作聰明的欲拒還迎,多麼豁達,多麼隨性,就是一手交錢一手提人的爽快!從裡到外都是她的菜!
當然,為了家庭和睦,這些情況是萬萬不能讓她兒子知道的。
蘇毓大概是個逃脫了時間法則的人,她從來不會被年齡束縛,看上了沈桐就去追求,不考慮後果。在相處的那段時間,蘇毓相信沈桐已經慢慢對她敞開了心扉,也在慢慢接受這份感情,她堅信自己沒有選錯人。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段時間裡沈桐像是倒著活似的,跟她越來越陌生了。
既然承諾了在一起就要負責任,蘇毓覺得她對沈桐有責任。沈桐是那樣年輕而美好,但他似乎對自己的未來沒有希冀,對生活也沒有渴望,他平靜得像一泓清澈無染卻也不會有一絲波瀾的死水。年輕人不應該這樣,應該像她兒子那樣才對,縱然讓人看見就想一天打十頓,打在屁股上卻必定能聽見嚎,是有血有肉的一個人。
她要讓沈桐體驗一個完整的婚姻生活,體驗真實飽滿的家庭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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