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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起來了,當初小恙找我要了盆陽臺的向日葵,說是送人。」吳茂繁雜的思緒中倏地乍現出點過去的蛛絲馬跡。
「你是賣花的人,向日葵的花語你不是不知道。」張蘭盯著吳茂有點泛光的眼睛說:「我們經常會把他們小孩的感情不當一回事,覺得他們之間的戀愛跟陽光下的泡沫一樣,美好但易碎。其實是我們這些大人戴了有色眼鏡看待他們,十八歲的感情也可以堅不可摧。」
張蘭突然說出的這番話,讓吳茂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呆了呆,怔楞片刻,開口道:「我不是看輕他們這個年紀的感情,而是暫時無法接受他們有異於其他人的戀愛關係。」
「老吳,恙兒和小白不是跟『其他人』不一樣,只是剛好他們比較特別而已。」張蘭說:「而且你我都看得出來,他們感情很深。」
張蘭想起什麼,又說:「你記得有段時間恙兒一直問你要粉色卡紙嗎?」
吳茂點了點頭。
「那你應該也記得有段時間小白不離手的粉色單詞本吧。」張蘭問。
所有的一切,默契地總結著兩人彼此不渝的感情。吳茂慢慢地撥出一口複雜的氣體,偏頭又看看了牆上那幅畫和桌上那張花簽,嘴角掛上了點不可察的弧度,看著張蘭揶揄道:「你這個後媽做的太超前了,連我這個親生老爸現在都拿不出任何反對的理由來。」
張蘭玩味一笑問:「那…你這個親生老爸…打算接下來怎麼『挽回』兒子和未過門的『媳婦』。」
「行了,蘭兒。」吳茂沒好氣道:「你也就方才跟我講道理的時候,有點樣子,現在又開始胡鬧。」
「我又沒叫錯,小白遲早是咱吳家的『媳婦』。」張蘭笑呵呵地開玩笑說:「而且我這個後媽忠貞不渝地站在他們那邊,要是你不同意,小心我跟你離婚,讓你又沒老婆又沒兒子地打光棍。」
葉子鳴是在第二天一早收到蘭姨發來的資訊,看完後他跟只兔子似的鑽進粉色小碎花被裡,抱著睡夢中的顧白,一頓又啃又親。
顧白半闔著眼皮,嘴角的笑意打破了那張冰雕似的臉,手疾腿快地擒住被子裡不老實的葉子鳴,清晨的煙嗓拂面而來:「看來昨晚沒把你|幹|老實,大早上,瞎撩什麼火——乖,再睡會。」
「少年,我跟你說個好訊息,你要不要聽?」葉子鳴用下巴輕輕刮過顧白的鎖骨。
顧白閉著眼,伸手摸了摸被葉子鳴蹭過的鎖骨說:「說吧,少年聽著呢。」
「準備好喝吳家的媳婦茶了嗎?」葉子鳴調笑地問。
聞言,顧白倏地放開懷裡的人,隔著不足十公分的距離,一動不動地盯著葉子鳴的眼睛,跟被人點了穴一樣,葉子鳴笑了笑,又問:「知道你心有不甘,那也行,你這毛腳女婿想好拿什麼東西到我爸面前下聘了嗎?」
「你爸…他…同意了?」顧白難以置信,畢竟昨晚吳叔發了那麼大的火,實在想不到過了一晚,人就同意把兒子『許配』給他。
葉子鳴搓著顧白的臉說:「沒有同意,只說先讓我們這樣,年輕人的事,他懶得管了。但是如果影響了成績,他立馬反對。」
「你爸這是什麼態度,我沒太明白。」顧白問。
葉子鳴但笑不語,最後搓了一把顧白的臉,又跟泥鰍似的從粉色小碎花被裡鑽出來,光溜溜地走進了後面浴室。
顧白跟著掀開被子,飛快地穿好衣服,走到浴室門口,看著某人一|絲|不|掛地站在洗手池前刷著牙,從上到下逡巡了個遍,方開口問道:「你說明確點,吳叔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葉子鳴拿起杯子,灌了一口水,吐出一嘴的白色牙膏沫,欣賞著鏡子裡帥氣的自己,發現右邊脖子下方有一塊明顯的紅色牙齒印,猝然轉頭,指著某人昭昭的罪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