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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了個慶豐帝下首的地方坐下。方謹言等著慶豐帝結束和那些人的對話，畢竟他是慶豐帝吩咐人找來的，按理應該是有什麼話要急著和他才是。但方謹言一直坐著，坐到面前杯中的水都喝了一半了，慶豐帝卻沒有再看他第二眼。

慶豐帝沒有看著他，但是方謹言卻明顯感覺到了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不止一個人在看他。方謹言抬起頭，往感覺到目光的方向看去，有些納悶，是村裡的那些人。

方謹言其實不大喜歡陌生人這樣莫名注視的視線。大家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一張嘴的，有什麼可看的，他實在不是很理解。但此刻，他其實和這些人一樣，都是慶豐帝的客，沒有什麼立場去叱責或者驅趕他們。也就是，他只能任由他們看了。

見方謹言垂下了頭，一副漫不經心的樣。慶豐帝又轉向了那個名叫蕭彬的男。

&ldo;你剛才的，都是真的?&rdo;

蕭彬點了點頭，&ldo;千真萬確，實不相瞞，這個就是舍……&rdo;蕭彬一邊，一邊轉頭指了下他身邊的一個男，在看到那個男的面容之時，蕭彬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後頭的話就似乎卡在嘴邊了。

&ldo;哦，這就是你的孿生兄弟?&rdo;慶豐帝卻並未發現他的異常，他只是順著蕭彬的目光，轉到了他所指的那個男身上，眉頭一挑，問道。

&ldo;……是。&rdo;蕭彬一邊回慶豐帝的話，一邊瞪了那人一眼。那人聳了聳肩，朝著他眨了眨眼。

&ldo;你們村裡頭，像你們這樣的情況有很多?&rdo;

&ldo;嗯，幾乎每家都有吧。&rdo;

&ldo;都……都是兒嗎?&rdo;慶豐帝的聲音有些發顫。

&ldo;大多數吧，也有龍鳳胎。&rdo;

&ldo;那……那你們村裡的女有外嫁的情況嗎?&rdo;

慶豐帝的這個問題其實挺唐突的，但是蕭彬進這間屋之前就告訴自己，對於這人的問題，如果不是特別情況，他一定都知無不言，因為他能看的出來，這一行並不是普通人。

&ldo;自然是有的，不過極少，因為我們村裡的男丁數量很多。&rdo;

&ldo;那……她們嫁到外頭以後，這一胎能生幾個孩呢?&rdo;

蕭彬一個沒有成親的男，對這些本來是沒有研究的，但是架不住他的親娘，是一個極愛打聽事的，就連誰家的母豬生了幾頭崽，幾公幾母她都要問清楚的婦人。

&ldo;額，和在村裡頭差不多，多數都還是有生雙胎的情況的。&rdo;

方謹言在一旁聽得昏昏欲睡，剛泡了熱水，如果不是慶豐帝讓人找他來，他只怕要先睡一會兒的，如果睡的舒服，晚膳也是未必想用的。也不知道慶豐帝找他來究竟是來幹什麼的，聽他問這村裡一年都能添多少男丁嗎?這個難道不是村長應該管的事嗎?一國天，管一個村莊的添丁加口情況，是不是殺雞用牛刀了?

&ldo;謹言?&rdo;

&ldo;嗯?&rdo;聽到慶豐帝叫他，方謹言很快抬起了頭，憋住了到嘴邊的哈欠，慶豐帝要是再晚一刻叫他，只怕他已經睡過去了。

&ldo;要是累了的話，你就先回屋去休息吧。&rdo;

方謹言：&ldo;……&rdo;有事叫他過來的是他，現在他乾坐了半天，又讓他回去?行，他了算，誰讓他是皇帝他最大呢?

&ldo;好的，伯父，謹言這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