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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靜萱沒回答，只是在桌下踢了踢方謹言的腿。

方謹言還以為關靜萱能在他跟前理直氣壯地給嘟嘟攢銀的事，便也能在他爹跟前，沒想到關靜萱就是個慫貨。忙嚥下了嘴裡的飯菜，&ldo;雖然出去了，但是沒給嘟嘟添什麼。&rdo;

方老爺一聽，有些不高興了，&ldo;你們就光顧著自己買了，沒順便給嘟嘟買一點兒?&rdo;

&ldo;不是不是，我們自己也沒買。至於嘟嘟，我和阿萱看了老半天，都覺得那些鋪裡賣的東西吧，沒有一個能配得上嘟嘟的。寧缺毋濫，就什麼都沒買了。&rdo;

聽方謹言這麼一，關靜萱差點兒就笑出聲來。配不上……寧缺毋濫，這些，都是方老爺至今還沒給嘟嘟一個大名的用的最多的藉口啊。

偷瞄了一眼，方老爺此刻的臉色卻是有那麼點兒不好看。

某個山莊之內，一位夫人正在翻看幾套衣裳。一邊翻看，她一邊，&ldo;你們看，這些衣裳多可愛。&rdo;

&ldo;主，那件衣裳……&rdo;

她還沒完，這位夫人已經拿起了那套與旁邊幾套稍顯不同的衣裳，笑著，&ldo;沾過嘟嘟的尿?那有什麼的，你們不是洗乾淨了嗎?&rdo;

&ldo;這布料，倒是不比咱們做的那幾套差。看來嘟嘟不止長相好，這命也好。&rdo;

&ldo;夫人這是，在高興什麼?&rdo;

聽到這把聲音，屋裡伺候的人全都跪了下去，那位夫人也起了身，&ldo;陛下，您怎麼過來了?天這麼冷，怎麼也不加件披風?&rdo;

&ldo;朕，我都叫你夫人了，夫人怎麼還叫我陛下呢?&rdo;

&ldo;老爺，您過來坐。&rdo;

&ldo;又在看這些衣裳。也就你，喜歡這些。這套衣裳，看著好像不大一樣?&rdo;

&ldo;嗯，這套不是全新的。算是和人換的。那個孩啊，長得可好了……&rdo;

&ldo;是去廟裡的時候遇上的?&rdo;

&ldo;是啊，那家的郎君，許的三年抱倆個兒的願，一年都不到呢，他媳婦就給他就生了個兒出來，那女娃兒，肚皮真是爭氣。看著就像是一肚兒的命。&rdo;

&ldo;什麼一肚兒，夫人這是從哪兒學來的句。&rdo;

&ldo;老爺，是妾身對不起您。這麼多年了，沒能給您添個孩。&rdo;剛開始的時候，她也是希望一舉得男的，但隨著時間漸漸過去，她的願望從得一個兒，變成了得一個孩，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只要有個孩就行。

男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ldo;也許不是你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們，當初造了太多孽，不然這麼多年，你們怎麼就沒有一個人有身孕的呢?&rdo;

&ldo;老爺，今年剛入宮的那幾個丫頭，我看著都是好生養的。我也去替您求了嗣了。也許明年這時候，您膝下……&rdo;

&ldo;行了，都一把年紀了，還折騰什麼啊。早些年我其實就已經在考慮了，今年才算下定了決心。這個天下，終究還該是我慕容家的，朕……無後，但是忠王他有，也是一樣的。&rdo;

&ldo;起忠王……您還記得，賢王嗎?&rdo;若是再早二十年，皇后是萬萬不敢在跟前提起賢王的，因為當年皇位之爭，是四兄弟都有可能，但可能性最大的，卻是賢王。若不是有手段，此刻坐上皇位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