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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rdo;李雲唐回答：&ldo;半人半妖。她應該是喝了很多妖血。&rdo;

&ldo;妖血還有這功能？&rdo;

&ldo;陸苗啊陸苗。&rdo;李雲唐彷彿恨鐵不成鋼似的，&ldo;火車上那麼多土匪抓妖，你全忘了？如果不是因為妖的全身都是寶藏，誰會那麼大動干戈？&rdo;

陸苗有些羞赧，&ldo;我怎麼知道？&rdo;

他想了想，&ldo;那難道，還會有人抓神嗎？&rdo;

唐修會不會很危險？

&ldo;沒有人抓神。&rdo;

&ldo;為什麼，神和妖有什麼區別？&rdo;

李雲唐幽幽嘆了一口氣，&ldo;我給你解釋一下吧。&rdo;

&ldo;把這個世界想像成一個天空下放滿密密麻麻的瓶子。&rdo;

&ldo;嗯。&rdo;雖然不明白這跟神和妖有什麼關係。

&ldo;人是裡面數量最多的閉口玻璃瓶，脆弱易碎，無法復原。神是幾萬個瓶子裡才有一個的開口玻璃瓶，能夠吸納空氣的神力，為自己所用，但肉身跟人類並沒有什麼不同。而妖是一種特殊材質做成的瓶子，柔軟不易碎，裡面還裝有美酒。&rdo;

陸苗腦補了一下，&ldo;就像橡膠瓶那樣嗎？&rdo;

&ldo;差不多吧。&rdo;實際上李雲唐不知道橡膠是什麼，但陸苗能夠理解就好。

&ldo;所以你剛剛問我，妖跟人的最大區別是什麼，就是說妖和人的身體不一樣。&rdo;

&ldo;沒錯。相比於人傷筋動骨會產生裂痕，妖的肌體會自動修復，體內的血液，也就是美酒，流動非常快，能夠源源不斷地為他們提供力量，這就是那麼多人抓妖的原因，用妖的身體彌補自己身上的裂痕，把橡皮瓶中的美酒吸入自己的瓶中。&rdo;

&ldo;我還是沒想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養螃蟹怪？&rdo;

&ldo;螃蟹砍斷了四肢能夠重生，是不是跟妖很像？當你看見一個人砍斷了四肢，又能長出新的四肢時，你會不會認為他是妖？&rdo;

陸苗驀然反應過來，&ldo;所以，他們用螃蟹怪偽裝成妖，然後賣出去！&rdo;

&ldo;沒錯。&rdo;

&ldo;但螃蟹怪為什麼會長得跟人像呢？&rdo;

&ldo;你想想很多女人在這個村子裡失蹤，女人跟男人最大的區別是什麼？&rdo;

&ldo;女人能生孩子……&rdo;

陸苗打了個冷顫，回頭看向李雲唐，像是確認自己所想的對不對。

雖然他什麼也沒看到，卻只覺得自己後背一片濕濡。

李雲唐催促他，&ldo;走吧。&rdo;

讓那些女人跟最原本的螃蟹怪結合，然後生出各種型別的怪物。

陸苗想起那些有人手，又有螃蟹臂的，覺得手臂上一陣陣起雞皮疙瘩。

&ldo;那些長得不像人的怎麼辦呢？&rdo;

&ldo;自然是殺了。我說過它們是無害的，甚至很可憐。之前在村口看見的那麼多腳印，就是這些螃蟹怪爬上岸，呼喚它們的族長。當它們感受到了恐懼，便會向力量更為強大的同類求援，這是它們的本性。&rdo;

可惜它們並不知道自己的族長早已經被抓了。

陸苗想著它們夜裡從河裡面爬出來，在寂靜的村口用人或者螃蟹的手臂拍打著，吱吱吱吱叫喊的模樣。

&ldo;沒有一個村民覺得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