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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很暗，四面全都是書，中間的桌子上也疊滿亂七八糟的書和報紙。

最中間的爐頂上燃著香木，煙霧繚繞。

&ldo;燻死了。&rdo;山風抱怨。

百無伸手開窗，在屋子中間的太師椅坐下，&ldo;來，來我什麼事？&rdo;

山風看了姜冬澤一眼。

姜冬澤記得他的提醒，最好不要透漏自己是妖王的事。

&ldo;我想讓你幫忙找一個被吸血鬼轉化的妖，猿類，和秦天很像。&rdo;

百無從旁邊拿過一盒雪茄，劃火柴點起一根，&ldo;吸血鬼？&rdo;

&ldo;你知道？&rdo;

&ldo;跟著那些洋人一起來的，我們已經殺了幾個。&rdo;

這個時代，妖族還很繁盛，吸血鬼完全不敵。

&ldo;你認識秦天？&rdo;百無抬起眼。

目光如同深邃的潭水，彷彿任何偽裝都顯得脆弱不堪。

&ldo;嗯。短暫見過。&rdo;

&ldo;是麼？&rdo;

他緩慢地重複，意有所指。

姜冬澤不想跟他多打交道。

他直覺他非常強大，妖力很有可能在自己之上。

&ldo;你有辦法找到？&rdo;

&ldo;當然有。你準備出什麼價？&rdo;百無盯著他，把在手中捏動著火柴盒扔回桌面，&ldo;我們這裡是當鋪，做任何事都需要代價。&rdo;

山風不願意過多摻和這事，留百無和姜冬澤單獨聊。

蹲在牆下面曬太陽。

他最喜歡欺負小朋友，但這兩個小姐弟有百無罩著，他不敢過分。

要是那兩隻貓在就好了。

他可以揉、捏、踹、捆、綁、吊、踩……享受它們喵喵喵的痛苦叫聲，那簡直就是最棒的催眠。

所以它們偷偷離開山洞時，他很失落，因為他睡不著了。

因此才出山遊歷一番。

百陽悶悶不樂走到他旁邊蹲著，一張可愛的臉上充滿著怨念。

&ldo;他們還要聊多久？&rdo;

山風轉頭看他，&ldo;你一個人類，這麼喜歡妖幹什麼？&rdo;

&ldo;爹爹那麼好看。&rdo;

&ldo;那倒是。&rdo;

百陽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用布扎著的小人。

用木棍一下一下戳著小人的心臟，喃喃自語著：&ldo;誰也不許跟爹爹接近，誰也不許跟爹爹接近，誰也不許跟爹爹接近，誰也不許跟爹爹接近……&rdo;

某種意義上，這兩個人類小孩比妖可怕多了。

陸苗被李雲唐拉著硬聊，聊到他都打瞌睡李雲唐還把他搖醒繼續聊。

當時，他想殺神的心都有。

從宇宙爆炸聊到白話文運動。

從手機電話，聊到網路，登月以及ai，陸苗萬萬沒想到，他有限的學識最後是用來跟李雲唐聊天。

李雲唐實在太好奇了，什麼都問。

連民國以後的服裝變化都感興趣，提及很多姑娘都穿短裙短褲，還有比基尼，他笑著說想讓施音也穿上看看。

聊也就聊了，居然被虐狗。

還是自己的曾外公和曾外婆。

陸苗覺得很是落寞。

他想唐修，無比剋制地想念他。

如果李雲唐能夠和施音在一起的話，他跟唐修是不是也可以？

不不不不。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