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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都快埋在胸前，聲音跟雪落在雪上似的，&ldo;……沒有關上。&rdo;

&ldo;巧燕，這是你第幾次來這個村莊？&rdo;

&ldo;第二次，除了跟小姐那次，還有這次就沒了。&rdo;

&ldo;村長的屋子是在那邊嗎？&rdo;

李雲唐突然用雨傘往東北方向指了指，那邊有一棟略微高出周圍的瓦房。

巧燕順著望過去，瞪大眼睛：&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因為剛剛我們一進來，就有個人往那邊跑，看來村長馬上要出來迎接我們了。&rdo;

李雲唐越過了巧燕往前走，&ldo;你一直低著頭走路，明明只來過一次，居然也不用抬頭辨認，看來記性很不錯。&rdo;

&ldo;……&rdo;巧燕登時緊緊攥住帕子。

陸苗忍不住上前拍拍，熟門熟路走在最前面的李雲唐的肩膀，&ldo;你很厲害呀！&rdo;

李雲唐輕笑著環顧四周，&ldo;她不太會撒謊，而且村子裡的細節太多了。&rdo;

&ldo;什麼細節？&rdo;

&ldo;比如說，他們的房子都很新。&rdo;陸苗順著他的視線望著整齊的房屋，&ldo;無論婦女還是孩子穿得都很好。你認為現在這種環境，一個村落能夠光靠養蠶過成這樣？&rdo;

&ldo;有道理。還有呢？&rdo;

&ldo;看看你腳下的土地。&rdo;

&ldo;什麼？&rdo;陸苗低下頭看，只是一條被人來人往踩厚實的黑色小路。

&ldo;我們剛進來的時候村口是泥濘的，村子裡的泥土卻很乾燥。這麼相近的兩個場所，也沒有遮蓋，為什麼一處幹一處濕？&rdo;

&ldo;也許是挑水的時候路過，他們種田的話，需要從前面的河裡挑水進來。&rdo;

&ldo;沒錯。那也應該是從村口到河水的直線路濕，而不是整塊地都是濕的，還有那麼多凌亂的腳印，你認為是誰的腳印？他們打水仗嗎？&rdo;

&ldo;小孩倒是有可能打水仗。&rdo;

&ldo;腳印大小不對。&rdo;

&ldo;還有嗎？&rdo;陸苗問。

&ldo;還有很多東西。不過我不打算告訴你。&rdo;

&ldo;為什麼？&rdo;

李雲唐拍了拍他的肩，寬慰似的，&ldo;要多動腦。&rdo;

&ldo;……&rdo;

總感覺自己好像被鄙視了。

陸苗沒跟上李雲唐，正好施音在身側。

他忍不住問：&ldo;施音小姐，你看出什麼了嗎？&rdo;

&ldo;嗯。&rdo;

&ldo;什麼？&rdo;

連施音都看出來了？

&ldo;村莊前面就是河，但我們一路走來什麼沒看到任何晾曬的魚或漁網。&rdo;

陸苗仔細一想，的確是。

施音的聲音略有些低冷，但很好聽。

&ldo;村子裡沒有任何動物。&rdo;

陸苗才發現，連雞鴨鵝豬都沒有。

要是很窮的村莊還有可能，看起來這麼富貴的不應該。

&ldo;不養動物，為什麼要建籬笆？&rdo;

籬笆一般用來圈養動物，或者菜田防風。

可這裡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