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3 頁)

而最後鍋裡的剩蝦頭，就是他的了。

王忱關上火，心滿意足，找到椒鹽灑了一點，準備盛盤。

就是這時，他聽到廚房門的把手發出了輕微一聲響動。

&ldo;小聆？&rdo;

&ldo;小聆？&rdo;

兩人同時下意識地喊出聲，卻在看見對方的臉的一剎那，瞬間止住動作。

王忱驟然緊張起來，連呼吸都變得短促，他本能地攥住手裡握著的東西，僵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秦閱凝視著面前，已然談不上多陌生的‐‐陌生人，他在內心裡對自己強調。

這是明明應該認識、應該厭惡的一張臉，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霎然看到對方的那一刻，竟感到瞬間的恍惚，彷彿這並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尤其那雙眼……好像是來自另一個靈魂。

萬辰，不像萬辰。

&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秦閱終於開口。

他的聲音已經降到了冰點，伴隨著這個發問，他的理智又重新回到了體內。

王忱清晰地從秦閱眼底察覺到對方的反感，他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放下的椒鹽調料瓶，張了張嘴，卻不敢說出自己的來意。

&ldo;誰讓你進來的？我妹妹？還是謝飛？&rdo;

&ldo;是小聆，我和她……&rdo;

秦閱直接打斷王忱的解釋，聲音不由自主地拔高：&ldo;所以，昨天晚上，還有今天早上，都是你在這裡做飯？&rdo;

王忱靜了一秒，深知秦閱已經在心裡有了認定的答案，索性坦然：&ldo;是啊，是我。&rdo;

話音剛落，他就注意到秦閱不自覺地握起拳頭，指關節發出格格的響聲，彷彿下一秒就會揍到他的臉上，&ldo;你想做什麼？萬辰，你他媽到底想做什麼！！&rdo;

王忱也有些被觸怒，他低吼回去：&ldo;當然是想讓你相信我，讓你認出我啊！&rdo;

&ldo;去你媽的！&rdo;秦閱眼底燃起燎原般的怒意，他終於忍不住揮拳，可身體卻彷彿脫離了大腦的指揮，那一拳並沒有如意想中砸在萬辰的臉上，而是擊向一側的碗櫃，劇痛霎時間侵襲秦閱整個手背，悶響迸發在王忱耳側：&ldo;我警告你，萬辰，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底線，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不想見到你，也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你死心吧！&rdo;

&ldo;可我不是萬辰！我根本就不是萬辰！&rdo;王忱死盯著秦閱的雙眼，對方明顯在他喊出這句話有一瞬間的閃躲，&ldo;你要我怎麼證明才能相信我？秦閱，你能不能拿你拒絕我的理智來想一想我做的事，你吃到嘴裡的我做的飯，難道能是第二個人冒充得了的？連你親妹妹都不知道的你的口味和習慣，這個世界上除了王忱還他媽能有第二個人知道？是，我說的都是鬼話，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個鬼，一個叫王忱的鬼！你信不信？你信不信！&rdo;

王忱狠狠地將手裡的調料瓶往地上一摔，尖銳地響聲激得秦閱猛地肩膀一顫。

他的眼神裡本能地閃起對王忱的打量和試探，而這樣的目光在下一秒就被他自己主動切斷。

&ldo;不！&rdo;秦閱低下了頭，&ldo;王忱就死在我的面前，是我……是我親自給他換的壽衣！是我親自送他去的火化場。他的骨灰我就隨身帶著，我甚至還記得他進急救室前，睜開眼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萬辰，你不可能……不可能成為他，沒法替代他，永遠模仿不了他，沒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