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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與他過招之人，招式卻有幾分狠戾。

蘇聿見凌漠寒不說話，似乎是有同意的跡象，趕緊再接再厲，抓著他的袖子央求道，&ldo;教主，讓我去嘛!說不定有一天，我就能幫得上你。&rdo;

他情真意切的說道，&ldo;如果哪一天，教主有難而我卻因本領低微而毫無辦法，&rdo;他垂下頭，聲音漸漸低下去，&ldo;我……叫我如何自處……&rdo;

凌漠寒低頭看他，&ldo;若是有我都無法解決的事情，你又要如何解決?&rdo;

蘇聿本來只是為了博得凌漠寒的同意這麼一說，腦海中並未真正設想過這種情形。凌漠寒問的嚴肅，讓他愣了愣。

然而也只愣了不到一瞬的時間。

&ldo;教主不是神……&rdo;蘇聿皺著眉說，似乎是為這個結論不滿。他頓了頓，又繼續道，&ldo;縱然螢火之光，在夜中也能照明。無論何時，我需盡我所能。盡我所能的去學，去練，若真有萬一需要我的那一天，就能……出更多的力。&rdo;

凌漠寒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上天沒亮，蘇聿便去找吳秋嚴。

習武之人起的都極早，吳秋嚴自然不例外。

陌鳳閣中，他穿了跟前日沒有任何區別的灰衣，手邊放著那把沒鞘的殘劍，於亭中閉眼盤膝打坐。

蘇聿就算常年待在吳家，和他小叔的交集也少之又少,除了從別人處聽說他小叔武功高強卻脾氣古怪以外，對這個人毫無印象。

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和他小叔的處境其實也算相似。

就好像大部分人對吳道華的印象，也都是個只會讀書卻連一個時辰馬步也扎不下來的廢柴一樣。

一樣簡略而空洞。

蘇聿只是這麼想著的功夫，吳秋嚴已經聽到他的腳步聲，睜眼看來。

他的目光很厲，臉色陰沉的彷彿黑雲壓頂的雷雨雲。

蘇聿只覺得渾身一凜。

吳秋嚴站起身來，用挑剔貨物的目光圍著蘇聿將他從上到下的看了一遍，用得過且過的語氣嗯了一聲，說道，&ldo;幸好，還不太像女人。&rdo;

&ldo;……&rdo;蘇聿抽了抽嘴角。

吳秋嚴退了一步，冷淡道，&ldo;揮劍吧。&rdo;

&ldo;……啊?&rdo;

&ldo;用你使得最好的一招。&rdo;吳秋嚴說道，指了指自己，&ldo;向著我。&rdo;、

&ldo;……&rdo;蘇聿有些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吳秋嚴看蘇聿猶豫，不禁冷笑道，&ldo;放心，你連我一根頭髮都碰不到。&rdo;

&ldo;……&rdo;蘇聿抽劍。

吳秋嚴在原地一動不動。

蘇聿猶豫了一下，倒不是猶豫要不要出劍。雖然吳秋嚴話說的似乎很狂妄，但卻極對。蘇聿還真不信自己能砍到他小叔。

只是他不知道該出哪招。

……什麼是用的最好的?

有一瞬間，他腦海里滑過十多種劍招，除去他讀過的，還有他在青影堂分壇與人學過的，可是仔細想起來，卻具是略懂皮毛，學而不精。

蘇聿還在猶豫，吳秋嚴卻有些不耐煩了。

他看著蘇聿冷哼了一聲，忽而一把抓起旁邊的殘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