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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師兄，你看拉呼姐姐的時候，眼神好溫柔！”思顏也跟著說。

黃埔塵逸笑笑。眼眸卻顯現出一絲憂傷。

回到屋子裡的時候，笑花已經不見了。眾人有些慌張的四處尋找她。卻在練功場看見了她。她穿著粉紅色的衣服，挺著大大的肚子。微風拂過，她兩鬢間的髮絲微微顫動。

她一點點的走過練功場旁邊的赤紅的瓦牆，一點點抬頭望著上方，望著前方，看著兵器架。時而笑，時而悲傷。

黃埔塵逸忙走過去。扶住她。

“這裡風大，你怎麼在這。”語氣有些責備，可更多的是溫柔。

“我只是想到以前的日子。”笑花笑道。看著走過來的步帝承和風飄飄。繼續道。“二師兄，師姐。你們還記得當初我學輕功的目的嗎？”

風飄飄一笑。“為了逃課。”

“就是，就是。”笑花激動的說。“我們每天在這練功，我可想出去玩了，可是圍牆這麼高。師傅老說我笨，一輩子都跳不出這裡！我就不相信我不可以，於是很認真的學輕功，後來我成了我們中第一個可以飛過這裡的人。”笑花驕傲的說。

“我們中輕功最好的是你，武功最差的也是你。”步帝承也笑了。“拿著刀也會砍著自己。把師傅氣個半死。”

拉風的拉風　（33）

“呵呵。可是你們知道我第一次翻過去是怎麼過去的嗎？是我踩在大師兄的肩上，大師兄踩在椅子上。我們疊羅漢疊過去的！”笑花說著，眼神開始憂傷。“因為是元宵節，我嚷著要出去看燈會，可是我很壞，很沒意氣的一個去了。因為大師兄翻不過牆。”

“大師兄一向寵溺你。他和師傅，是最將就你的了。”風飄飄低聲道。

“師傅就像慈父，大師兄就像兄長。善姑姑為我做了所有母親該做的事情。以前不懂事，老是把他們氣個半死。可一時間，他們都……”兩滴淚落了下來。猝不及防。

“師傅不會有事，大師兄也會好的。”黃埔塵逸低聲勸道。握著她的手，這個丫頭，只要一哭，手就會冷。

“這是不是就是物是人非？”笑花仰頭問著黃埔塵逸。

“不，人未非。他們會好的。”黃埔塵逸勸慰道。

“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說的就是這種感覺，是嗎？”笑花低聲道。

“是。”黃埔塵逸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含糊答應。

笑花爬在黃埔塵逸身上，嚶嚶的哭了起來，明顯的情緒失控。看著笑花悲傷，風飄飄也眼圈紅紅，嗚咽了幾聲。步帝承也黑著臉。

那是記憶。童年的記憶。屬於他們童年的珍貴回憶。

黃埔塵逸帶著笑花回宮。可笑花卻執意不想回去，說要去眼月湖邊走走。黃埔塵逸只得依從。一步不離的緊跟其後。

“眼月湖，眼月湖。”笑花忽然笑了。“塵逸，你知道嗎？我以前把眼月當成私家游泳池，？F

正笑得歡，笑花忽然看見無妄師太一臉神傷的走了過來。她雙手輕微的放在胸前，臉色風輕雲淡，卻難掩憔悴蒼白。

笑花忙立直了身子。雖然那次偷偷把笑花送出芙蓉城的事情，笑花還沒找她算賬，不過好歹人家也是老人家，而且是個救過自己的老人家。笑花還是恭敬的行了個禮。

“無妄師太，很久不見，您老人家身體還好嗎？”笑花輕笑著說。

無妄師太微眯的雙眼頓時睜開，閃出咄咄的光芒。“不好，不好。烏雲慘淡。性命堪憂。”

“誰敢欺負師太？”笑花驚訝道。“告訴我，我收拾他。”

無妄師太嘴角輕笑，又恢復了原先的表情。“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得，你老人家別跟我打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