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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雪覺得應該是那次事件給男主留下了心理陰影,不禁淚灑心田:「這是真藥,要不我割個小口子先在我自己身上試試?」
眼見鍾雪就要拿刀上了,梁端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麻煩!上藥吧。」
梁端解開前襟衣帶,橫貫著一道溝壑劍傷的小腹袒露出來,連帶的還有胸口、肩頭、鎖骨處的疤。
這些疤痕少說也有十幾道,新舊不一,應該都是先前被梁王打的,或是上戰場時落的。
每一道傷疤原文都給出了來歷,但有時,文字在事實面前總有些蒼白無力,看書時,作者用「遍體鱗傷」一詞帶過,鍾雪只是有些心疼,但此刻看在眼中,一道一道,形狀、深淺,皆是真真切切,忽覺每一道傷疤都化作小針,一下下扎著他的心。
傷藥是稀釋膏體,鍾雪倒了一點在掌心,輕輕按在梁端鎖骨那道鞭痕上,揉搓,摁壓,揉搓。
沒揉兩下,手腕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擒住:「你眼瞎嗎?十幾年前的舊傷你還抹!」
「塗一點能祛疤。」鍾雪對著他傻笑了兩聲,還沒笑完,臉就被梁端的大手扣上,硬生生掰了過去。
「噁心!」梁端嫌棄道。
但之後,卻像個木雕一樣站著,沒再阻止鍾雪往那些壓箱底兒的傷口上上藥,口頭阻止也沒有。
最後才是那道腹部劍傷。
鍾雪抹著藥在上邊揉搓許久,梁端腹部的面板都被搓熱了。
梁端:「你想把我搓死嗎?」
沉淪在腹肌極佳手感的鐘雪瞬間回神,連忙收手,並禮貌的幫梁端拉好衣襟:「你好好休息,明晚我再來一次,應該就全好了。」
「這麼快?」梁端把衣服穿好,看了鍾雪一眼。
「鍾氏秘方,當然很快,不然我這麼積極來你眼前晃,還給你上藥我有病啊。」鍾雪把小瓷瓶揣進懷裡,剛要拍屁股走人,便聽見一聲非常拆臺的問句。
「你家不是經商的嗎?何時改行做杏林聖手了?」
鍾雪的老父親是京城首富,在整個大周的富豪排行榜上也是萬年不動的no1。
所以,要說原主除了一副好皮囊什麼優點都沒有的話,也不太對,畢竟他還有花不完的錢,遍京城的酒樓客棧,九成都是他們家的,大周各地還開了不少連鎖分店,幾乎已經構成了資本壟斷。
鍾雪莞爾:「我家有錢,想幹什麼不行。」
梁端嘴角一抽,岔開話題:「聽府上下人說昨日午後,你把楚美人從聽雨軒拎出去了?」
鍾雪扶額:「是劉美人……」
梁端一怔,似是而非的哦了聲,鍾雪保證,這傢伙依舊沒放在心上。
當年劉美人私自進梁端臥房侍寢,第一次被當成了刺客,第二次又被當成了刺客,第三次,梁端借著燭火剛看見那張臉,直接沖門外家將大吼:「王府養你們是顯人多的嗎?怎麼又跑來一個刺客!全抓進柴房,跟上次那兩個關一起!」
試想,爬床三次連臉都記不清,更別說區區一個姓氏了。
「你脾氣還挺大。」梁端聲音中帶了一絲挑釁。
鍾雪去繁就簡的解釋一通,梁端眼神隱晦,看不出他到底信沒信。
鍾雪走後,張管家進來遞話,說按照起居冊,今日梁端該去劉美人那兒了。
梁端擺擺手,照常沒去。一個人點著燈,坐在床榻上摸著鎖骨那道舊傷,神色矛盾。
鍾雪回聽雨軒時,途徑一處荷花池,此刻初春,池中空蕩蕩一片。
月光傾瀉入池水,泛著碎金光亮,水面上映出欄杆輪廓,欄杆邊緣上方,突出兩道被月光拉長的倒影。
【注意!注意!注意!主線劇情——「顛倒乾坤」正式開啟,本次劇情模式——迷霧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