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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嶺南,鍾雪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他同梁端對視了一眼,意思互明。
梁端警惕的看著何雲忠:「你這些年並沒離開過建州,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何雲忠嘻嘻笑了聲:「我沒離開過建州,但並不代表別人不能來建州啊。今上雖然下了詔令,昭告天下說我是個庸醫,但當那些親朋絕症的人只能在等死和找我之間做出選擇的時候,他們自然會選擇找我的,我不收診金,但他們若想救人,就必須替我辦事,我想知道什麼,就會讓他們幫我去查,敢來找我的那些人,都不是一般人,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這一來二去,我自然就知道的越來越多了。」
梁端想知道的已經全知道了,多留無益,再者,他還趕著回去逼問方子,不可再耽擱。
暫別何雲忠,梁端同鍾雪並沒在建州歇息,連夜趕回了寨子,第二天天邊將現魚腹白時,剛好回來。
路上顛簸一夜,梁端想讓鍾雪去休息一下,鍾雪也確實困得厲害,只是叮囑梁端行事莫要過激,便去睡了。
梁端把葛越單獨叫到了寨子後面那座常年沒人去的小山丘。
葛越剛到,一道寒光閃過,梁端已經將劍架在他脖子上了。
「少主這是何意?」葛越皺眉。
梁端話不多說,開門見山道:「你給阿雪下的毒?」
「毒?」葛越愣了下,旋即明白過來,他低眉瞥了眼頸間的劍:「我要說不是我呢。」
梁端眯細眼:「縱然不是你親自下的手,也定有你參與。」
見被拆穿,葛越也不再遮掩,他道:「還記得我來的第一天,是在廚房見的少主,不知少主可還有印象?」
梁端自然記得,他冷聲說:「你當時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葛越笑了笑:「是,我確實是在故意拖延,我當時在廚房同您說那麼多話,之後又故意用長老們送美人一事來激您,都是在拖延時間。」
趕在梁端暴怒前,葛越連忙道:「可只有那一次,按照長老們的叮囑,這個毒要下三次,但我只下了那麼一次,所以,我也不算是完全對不起少主了。」
「毒在那碟糕點裡?」梁端回想起葛越來的那晚,在房間裡看見的那碟形狀奇特的糕點。
「就在那裡,而且我下的劑量並不多,至於為什麼會發作的那麼迅速……」葛越深深的看了梁端一眼,「這個要怪少主了。」
一行房事,毒便會發作,可不就是怪梁端了?
梁端不想跟他說那麼多,單刀直入:「方子給我,此事暫緩再說。」
葛越早就知道梁端回發現,只是早晚問題,方子一直都帶在身上,他掏出來的遞給梁端:「小舅舅,能先把劍拿下來嗎?我這漂亮的脖子又被你割破了。」
葛越跟梁端其實是沒出五服的親舅甥,單論年紀,梁端雖然比葛越小,但輩分卻是很大。
梁端扔了劍,葛越摸了下脖子,摸了一手血,他皺了皺眉:「刀劍無眼,下次能不能先聽我解釋再動手?」
聞言,梁端抬頭瞪了他一眼。
葛越脖子往後一縮:「不能就不能,這什麼眼神兒?此事我也實乃無奈,小舅舅你同我有血緣,但長老們又是為了南疆好,於情,我該幫你,可於理,我又該幫他們,所以這事我只是做了三分,留了些餘地,一面可以給那些長老一個交代,一面你及時發現之後,還能補救,不至於釀出人命。」
「我知道。」梁端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葛越與他的處境不同,心態也不同,兩人所想以及作為自然也有不同,不可強求。
拿到方子之後,梁端便轉身走了,便在身影縮成一點前,葛越高聲問:「我只問少主一次,鍾雪同南疆,您要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