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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雪垂腿坐在床邊,揉了揉眼睛:「大春走了?」
梁端把布巾打濕,走到床邊,一邊幫鍾雪擦臉一邊不耐煩道:「走了,,臨走還膩膩歪歪,噁心死了。」
鍾雪閉著眼,仰著臉,黏黏糊糊道:「咱們倆昨天親熱的時候,二當家不是也被噁心的吐了一壺嘛,烏鴉別笑豬黑。」
「我們跟他們能一樣?」梁端給鍾雪擦完臉,拿起衣服,「伸手。」
鍾雪低頭頂著梁端的胸口,依舊閉著眼,殭屍一樣伸出雙手,任由梁端給他穿衣服。
穿好衣服,還有鞋子。
梁端看著抵在自己胸口的腦袋:「穿鞋,腦袋先拿開。」
「我困啊不想拿開。」兩人昨天並沒做什麼,睡得也挺早,但鍾雪就是發困。
「你在房裡呆的都快發黴了,聽話,趕緊把鞋穿上我們出去走走。」梁端試圖哄他。
鍾雪抱住梁端的腰:「哥,我真的困。」
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困,這幾日都如此,起先梁端還以為他病了,喊了大夫過來瞧,可瞧來瞧去也沒瞧出什麼。
鍾雪在梁端懷裡蹭了蹭:「哥,你說是不是你上次弄我弄得太過了?」
房事太猛確實是會累的。
梁端啊了一聲:「那都過去幾天了?!」
「那就是你晚上趁我睡著,偷偷日我。」鍾雪好不要臉道。
「出去透透氣就好了,別鬧。」梁端把鍾雪的腦袋從胸口推開,半跪在地上幫他穿上鞋子,生拉硬拽的把人弄出了屋子。
上街轉了轉,鍾雪的精神確實好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腦子還是渾渾噩噩的,整個人虛飄飄的,彷彿還在夢裡沒醒來。
快要入秋,天也涼了起來,街上每隔幾步已經能瞧見邊緣枯黃的落葉了。
鍾雪晃晃悠悠的走在梁端身邊,時不時撞他一下。
快到晌午的時候,鍾雪的腦子終於清醒了,同時,肚子也餓了。
兩人找了處酒樓,鍾雪喊來小二:「你們這兒最烈的酒是什麼?」
小二笑說:「我們這兒最烈的酒是玉人吟,二位可要嘗嘗?」
鍾雪拖著腮:「來兩壇。」
小二又笑了,鍾雪不解:「你笑什麼?」
小二道:「二位客官不是本地人吧,不瞞您說,咱們這兒的玉人吟是這方圓幾十里最烈的酒,本城酒量最好的人都熬不過半壇,您張口就要兩壇……這若是喝完,怕不是要被抬回去了。」
他這麼一說,鍾雪就更好奇了:「這麼厲害?」
小二點頭:「自然,兩壇下肚,是頭牛也該醉了哈哈哈。」
鍾雪往桌上放了一錠銀子:「我就要兩壇。」
小二見他執意,也沒再說,把布巾甩在肩上去報單了。
酒一上來,尚未開封就已經能聞見醇厚的香氣了,鍾雪贊了句,給自己跟梁端各倒了一碗。
親身嘗試過,這酒著實是烈,比鍾雪喝過的所有酒都要烈,兩人一起喝了半壇,鍾雪已經略有醉意了,他剛要再倒,發現梁端的臉不知何時浮上了兩抹緋紅,應是酒意上頭所致,尤是可愛,再加上這人的膚色原本就是奶白奶白的,配上這兩抹紅,讓人特別想掐一掐。
想著想著,鍾雪就伸出了手,還沒來得及掐,忽然小腹一緊,酒喝多了,想小解……
鍾雪下樓跟小二去了酒樓後院的茅房,再回來時,梁端已經不見了。
人呢?
鍾雪在酒樓看了一大圈,也沒見人,頓時急了,問門口的客官:「這位兄臺,方才可有看到一位身著黑衣,腰間別一柄黑色摺扇的男子,個子大概這麼高,長得很好看。」
門口的客官仔細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