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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孃的,這個謝宣也是個不世出的狠人啊。」
「我倒覺得他有些可憐,畢竟換做誰,誰想要這樣的身世。」
「可憐他還輪不到你,夏丞相的兒子一個人就夠了,聽說謝宣登基當晚,夏丞相的兒子便在乾清宮留宿了一夜,誰知道他們幹啥了。」
「我道你們說的這些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你們難道沒聽說我大周史上在位最短的皇帝的傳聞?」
「此話何意?」
「看來你們是不知道了,你們口中的太上皇,那已經是太太上皇了,現在的太上皇是謝宣!」
「啊???」
「就在昨日,也就是謝宣即位後的第二天,謝宣擬了禪位詔書,將皇位禪給了梁端!就是那個正在玉人關抵禦梁王的梁端!往玉人關送聖旨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只待梁端接旨了。」
「梁端?真的假的?為何要禪位給梁端?」
「呵,你問我為何?那我倒要問你一句,如今的大周,割據之勢迫在眉睫,試問除了梁端,還有誰耳通西域,手達南疆?還有誰能讓天下歸一,打破這割據僵局?」
「啊,那怕是沒有別人了,如此,如此。」
鍾雪就坐在旁邊,聽完這段對話,當場驚呆,端哥就這麼當皇帝了?謝宣禪位,名正言順!
但原文分明是梁王造反之後,他先平了叛亂,之後大舉進攻大周沿途關卡,一路到了京城,取而代之當的皇帝。
不過鍾雪很快便平靜下來了,畢竟事到如今,不合原文發展的事情跟餃子下鍋一樣,一個接一個的,發生什麼也都不再奇怪了。
只是……
鍾雪心裡堵堵的,總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葛越點了一桌子菜,都是按照梁端交給他的食譜點的,原是沒差的,但見鍾雪遲遲不動筷子,疑道:「你為何不吃?」
鍾雪恍然回神,先啊了一聲,旋即低頭掃了眼桌上的飯菜:「沒什麼胃口。」
「不該啊,少主說這些都是你愛吃的。」葛越道。
鍾雪道:「是愛吃,但心裡有事,沒胃口啊。」
最後鍾雪也只是草草扒了幾口飯,吃了兩塊紅燒肉,其餘的一筷子沒動。
葛越問他在想什麼,鍾雪也不答,但不是不願答,而是他也說不清自己到底在擔心什麼,這感覺莫名其妙的。
吃罷飯,兩人正要上樓,忽聞一聲兵戈相撞之聲,皆是頓步。
葛越持刀擋在鍾雪面前:「你先上去,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若是真發生了什麼,鍾雪武力不行,去了也是添亂,他便依言上樓去了。
葛越剛踏出門,就見一匹紅鬃烈馬倒在門口,脖頸被人捅了一個血窟窿,泊泊淌著血。
旁邊還躺著一個人,胸口插著一口短劍,怒目圓睜,已經死透了,但瞧那人的穿著,似是從皇城來的,但具體是不是葛越也不太清楚,畢竟那是大周的都城,又不是他們南疆的,瞭解並不多。
葛越問一邊的人:「瞧見兇手了嗎?」
一邊的小二打了個哆嗦,臉色灰白的看著葛越:「您這話不是白問嘛,沒見這手段?一劍穿心,腿也被打折了,簡直殘忍,就算有目擊者也被兇手當場做掉了,怎麼會有人瞧見兇手,要我說,客官還是好好上樓休息吧,夜裡關緊門窗,應是不會有大礙的。」
葛越看了小二一眼,還要再說,旁邊一群人應和著往樓上去了,有人見他不動,還拉了他一把:「走啦走啦,沒什麼好看的,官府來了自然會把屍體斂走的。」
葛越心裡揣著古怪上樓去了,為了方便保護鍾雪,他同鍾雪訂的是相鄰的房間,他要回自己的房間,必要路過鍾雪的門,路過鍾雪門時,他忽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