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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搜!」周衍一聲令下,數十名官兵開始粗暴搜查,不管男女,全都揪著腦袋一張臉一張臉的對。
一名官兵應是剛當差,沒怎麼見過世面,也沒見過幾名朝堂中人,並不認得梁端,見他懷中抱了一人,還是名男人,心覺十分可疑,上前攔住,大喝一聲姓甚名誰。
鍾雪拽著梁端胸口的衣料,聞言,噗嗤笑了聲,在梁端黑臉之前對那官兵道:「這位哥哥,我們不是你要找的人。」
「哪個犯人會承認自己就是犯人?」小官兵天真的說道。
小官兵聲音嘹亮,引得正在別處搜查的周衍朝這邊看了眼,這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憤怒,不甘,還有點兒疑惑。
「梁端?」他走近,看見梁端懷裡的鐘雪,先是愣了下,旋即譏嘲道,「跟自己三書六禮娶來的男妃一同來這風月之所,你們還真是有情趣。」
他目光一瞥,落在鍾雪破了好幾處的嘴唇上,諷刺更甚:「我的天,世子妃這嘴巴是怎麼了?被人咬的?嘖嘖,這還不止一處呢,白日宣淫,世子同世子妃當真好興致。」
梁端懶得搭理他:「說完了?」
周衍啞然,竟不知如何接話。
「被人當刀使了都不知道,還當是抖威風的好時機,真是蠢得夠可以。」梁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抱著鍾雪堂而皇之的離開了飲風樓。
上了馬車,鍾雪思及梁端這句話,問:「抓捕嶺南失職官員一事,難不成是有人設計?」
「不是抓捕一事有人設計,而是嶺南下轄官員擅離職守,潛逃回京一事有人設計,說實話,」梁端揉了揉眉心,「這麼蠢的話竟然會有人信,還興師動眾,帶著這麼多人闖妓院來抓。」
經梁端這一點撥,鍾雪瞬間瞭然,笑了下:「嶺南距京師千里,若是真有下轄官員擅離職守,那也要朝外跑,反正離京城越遠越好,哪有會跑京城自投羅網的?縱然他真跑回了京城,也要好生藏著,豈會跑到這人來人往的煙花之所,這是生怕旁人抓不到他啊。二皇子竟然還……」
周衍是眾皇子中最年長的,想幹出一番功績教人刮目相看這可以理解,但如此急功近利,還沒腦子……回家賣紅薯都比不過人家。
回到別院,鍾雪就被梁端抱到寢房修養了。
半夜,書房。
張管家屏退下人,關好窗,小聲稟報導:「世子,聖旨上的字解了。」
從梁王密室那道的那道殘破聖旨被處理過,字跡遭到掩蓋,梁端動用了不少人,時至今日方將其內容破解。
剛知道謝宣的身世,聖旨內容便破解了,說來也是巧。
張管家從袖中掏出一張字條遞給梁端。梁端掃了一眼,便放在燭火上燒了。
皇帝心儀如宣公主之事並沒多少人知道,宮裡的起居吏記載:如宣公主於二十歲生辰當天,突然暴斃。但照洞中壁畫所畫,如宣公主當時並沒死,而是被皇帝藏了起來,並為其改名換姓,逼其成婚,之後還有了謝宣,而這張聖旨,便是冊立如宣公主為宣妃,認回謝宣的聖旨。
瑞成公主與如宣公主交好,也知如宣公主沒死,皇帝欲強娶之的內情。皇帝早就視她為眼中釘,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這道聖旨實則是如宣公主留給瑞成公主的保命符。
「那這聖旨該如何處置?」張管家小心問。
梁端擺擺手:「燒了。」
張管家一愣:「那平王的身世……」
「壓下去。」梁端眸中閃過一絲戾色,「凡想將此事大白天下者,殺。」
張管家方諾下,又為難道:「近日二皇子一直在查平王,且有了些眉目,他難道……也要殺?」
「截了他的眼線,其餘的隨他去。」先前梁端就覺得周衍蠢,但今日搜查飲風樓一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