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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端斜睨了他一眼,身影一掠,單手鎖上算命先生的脖頸,手背青筋凸起。
算命先生的氣息被阻隔在胸腔,一口都提不上,眨眼間,臉已經憋紅了,求饒都說不出口,只能用眼神祈求。梁端看在眼裡,但並沒鬆手,反倒再一發力,抓著算命先生的脖頸往前猛地一推,算命先生的後腦狠狠的撞了下椅子背。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還要我教你?」梁端眸色極冷。
算命先生連忙眨眼,以示自己知錯了。
梁端蔑笑一聲,鬆開手,接過家將遞來的帕子,仔細擦了擦掐算命先生的那隻手,擦完,帕子一扔,就扔在腳邊。他要過家將手裡的紅烙鐵,左手食指抵著太陽穴,右手拿著那隻紅烙鐵直接按在了帕子上,刺啦——帕子瞬間被燒穿一個烙鐵形的大洞,碎火星一點一點蔓延開,不多時,整張帕子便化為灰燼。
算命先生看的心驚膽戰,帶著哭腔喊:「小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梁端把紅烙鐵還給家將,不耐煩的看了算命先生一眼:「吵死了。」
算命先生連忙閉嘴,連喘氣都不大敢。
梁端深吸了口氣,平靜些許,又問:「今日你給我家男人算命格,算到一半又說自己不靈。同我交個底,你是不是算出了什麼,不想說,或者……不敢說?」
算命先生後背一涼,嚥了下口水:「不……不瞞世子,確實算出點兒,但……」
「但什麼,你再吞吞吐吐我立刻掐死你。」梁端皺眉。
算命先生腿一軟,連忙如實道:「但有些奇怪,不對,是很是奇怪。」
梁端:「奇怪在哪?」
算命先生糾結道:「卦象顯示,那位公子已經……已經是個死人了,可他明明還活得好好的。」
梁端的心一沉,又將鍾雪的八字寫了一遍,遞給算命先生:「再算一遍,當著我的面兒算。」
算命先生硬著頭皮又推算了一遍,卦象一出,原本顫抖的手抖的更厲害了,他不可置信的撓撓頭:「又……又不死了?雖然命格依舊孱弱,但命遇貴人,屁大點兒……額不是,芝麻大點兒的劫難都躲過去了,想死都死不了。」
「你逗我?」梁端攥緊的拳頭忽然一鬆。
算命先生叫苦不迭:「沒沒沒,沒有,想來應是第一次卜算有誤,才會致使兩次卦象相左。」
梁端懶得聽他解釋,兀自道:「看來你真的不是很靈,不,是很不靈。」
話音剛落,算命先生便被兩名家將一左一右的架了出去。瞧這陣勢,算命先生以為自己死定了,不料,兩名家將只是搜颳了他身上所有同卜算有關的器物——符咒,硃砂筆,八卦圖等等,順便扒了他外邊那件穿了半年,早該報廢的道袍,將其申斥一番,警告他不得再上街算命之後,便把他趕出了梁王府別院,順便還給了讓他離京的盤纏。
深夜,書房。
「世子以前從不信這個的,今日怎對那算命道人隨口胡謅的話如此上心?」張管家剪掉燭花,疑問。
梁端放下書,掐了掐眉心:「我沒有,我只是想揭穿他。」
張管家又疑道:「既然沒有,直接置之不理便可,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揭穿?」
「我……」我想知道那老傢伙到底給鍾雪算出了什麼,但……梁端抬眼瞪著張管家,「你很閒啊?」
張管家連忙搖手。
「既然你這麼閒,那就替我給謝宣傳個話,讓他給我安生點兒,別見天的散播謠言,給我安五花八門的聖名,我有那麼好嗎?真是,我自己聽著都噁心。」梁端把手裡的書放回書架,從桌底下的小抽屜裡抽出一本雅春宮。
先前說梁端能登大寶的那些流言,便是謝宣的傑作,他知梁端有心要反,便順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