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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什麼。他不過問了未來，我不過說了所知。&rdo;無須老人似答非答。

&ldo;師父，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問你，你和李潤龍是什麼關係？&rdo;

&ldo;沒有關係。&rdo;

&ldo;沒有關係你會讓我去幫他？沒有關係你會總是出現？沒有關係你會特意把他叫到一邊去秘密談話？師父！我不是小孩兒……&rdo;

&ldo;你說，我能和他有什麼關係呢？&rdo;無須老人看著藍顏兒，問。

&ldo;我不知道！我覺得我越來越不瞭解師父了！原以為我和師父生活了那麼長時間，師父的事，我都知道，可是，下山一趟，我才發現，我根本對師父一無所知！&rdo;藍顏兒有些激動，嚷道。

&ldo;藍顏兒！我比你在世上多活了多少年？我的前半生你怎會知道？你知道了又該如何？&rdo;

&ldo;可是……我覺得很失落……&rdo;藍顏兒不得不承認。她以為，她只有師父，師父也只有她。

&ldo;我要在這裡了了此生，你也一樣……&rdo;無須老人低聲道。

藍顏兒搖搖頭，哭著道：&ldo;師父，你知道，你在這飄渺的山峰，看著的卻是那滾滾塵世，你的心，一刻也不曾離開過那煩擾你清修的世事，你把自己困在這裡，心‐‐卻丟了！&rdo;

無須老人沒有說話，藍顏兒繼續道：&ldo;你把我困在這裡，是想把我心裡的眷戀除去麼？師父，你在這裡多少年了？你心裡的情，去了麼？&rdo;

&ldo;如果……你都不能，為何你覺得我能？為何你覺得我該？&rdo;

&ldo;師父！情是什麼？情是什麼！你讓我去了，和他們一道，一起開心，一起悲痛，卻不讓我沾染人世的情，師父，你是想考驗我嗎？是想考驗我嗎？&rdo;藍顏兒神情激動，不顧一切地嚷著。無須老人似乎沒有想好怎麼回答她的疑問，一串一串的疑問。

姜司絮看著藍顏兒的樣子，竟然也有心疼的表情。她走過來，幫藍顏兒擦去淚水，那麼溫柔和仔細，眼裡充滿了憐憫。

藍顏兒看著姜司絮，看著她和自己相似的臉龐，突然上氣不接下氣地咯咯地笑了起來。

笑了半盞茶的功夫，藍顏兒虛弱地說：&ldo;師父，我明白了。&rdo;

無須老人停了一下手中的扇子，問：&ldo;明白什麼？&rdo;

&ldo;你留我，是因為我像她對不對？&rdo;

無須老人背著藍顏兒，不回答。

&ldo;我現在知道，這麼多年來我不過是她的替代品，你無力挽回自己的師妹，讓她和你一起終老。於是你把我放在身邊，假裝彷彿那個人是沒有離開你，沒有去追尋她自己的自由和愛情……如今，你把我囚禁了，也是因為，你不允許我離開……因為，那會讓你覺得憤怒，失敗，痛苦……你對於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痛苦……&rdo;藍顏兒還要說下去，無須老人卻走過來，打了她一巴掌。

不重，卻讓藍顏兒很疼，無須老人則更疼。

師徒兩人相互對視著，眼裡都是難以置信。

&ldo;藍顏兒！&rdo;無須老人痛惜道。

&ldo;師父！&rdo;藍顏兒刷刷地流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