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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秀才聞言,面色一正。
他警惕地看了看左右,方才壓低聲音,鄭重地問:「那件事,如何了?」
「有些眉目了。」袁二孃含糊其辭。
袁秀才皺眉,「什麼叫『有些眉目』?到底怎麼樣了?」
袁二孃隱晦地指了指李家那邊,輕聲說:「兄長先前說的那個軋棉機,還有嫂嫂織的那些布,都同外面的大肚子樹有關。」
這事並不稀奇,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自然不能叫袁秀才滿意。
就差這臨門一腳,袁二孃怎麼也不肯放棄,於是她狠了狠心,吹了好大一頭牛。
「兄長再等等,那果子我能弄來。」
袁秀才眼睛一眯,「當真?」
「當真。」袁二孃捏著帕子,點點頭。
只要再給她些時間,讓她把長安侯搞上手,別說一兩個果子,就算把樹挖走,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
別管袁秀才信不信,反正她自己是信了。
袁秀才雖不大信,但是願意賭這一把。
別管袁二孃是偷是搶,是成是敗,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損失。
成了,他可以藉此討好那位貴人。敗了,也是袁二孃一個人的事,於他,於袁家並無幹係。
懷著這樣的打算,袁秀才這頭收了袁二孃的錢,答應了她暫時讓她留下。
至於葉二姐那邊,他也沒打算放過——就算不弄回家,至少也要出一口氣。
冷血、貪婪、自私……種種人性的醜惡在他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他大搖大擺地穿過谷地,明面上讓大夥看到他離開了韓家嶺。
待走到無人處,他又悄悄溜了回來,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藏在了東坡下。
他特意向袁二孃打聽了葉二姐上下工的時辰,單等著堵她。
殊不知,他的一切行動皆沒逃過閣樓上的三雙眼。
墨青性子耿直,最看不起這種奸詐之徒,是以主動請纓,「侯爺,屬下去處理了他。」
「不用。」李曜搖搖頭,凡凡說了,不想這麼快結束。
他收回視線,看向墨白,「下毒之事,查得如何?」
「屬下無能。」墨白麵上現出幾分赧然,「雖已斷定確有其事,怎奈時間久遠,證物不足,單憑一個藥方恐怕無法治罪。」
「證物不足?」李曜一哂,「那就讓它足。」
「是。」墨白毫不遲疑。
墨青的注意力還在袁秀才身上,猛地想起什麼,急急地道:
「侯爺,方才屬下聽到他兄妹二人的密語,似乎另有所圖。」
「讓他圖。」李曜淡淡道。
墨青眨眨眼,有點蒙。
「……是。」
第79章
【不是你死, 就是你亡】
今日,葉二姐參照著面果樹的模樣想出來一個新的彩織樣式, 便在李家多待了會兒, 出來時天已經黑透了。
袁秀才在坡下藏了許久,凍得渾身僵硬, 手腳發麻, 遠遠地看著葉二姐不緊不慢地走過來,火氣直往腦門躥。
待到葉二姐走至近前, 他猛地閃出身來,一臉陰沉。
葉二姐嚇了一跳, 險些尖叫出聲。待看清是他, 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救命——」葉二姐轉身欲跑。
「閉嘴!」袁秀才堵住她的嘴, 不由分說地將她拽到桑樹林中。
葉二姐拼命掙扎,試圖喊叫,卻無濟於事。
袁秀才掐著她的脖子, 把她狠狠地推到樹上,咬牙切齒地說:「那侯府中有何勾人的物事, 讓你捨不得出來,啊?」
這話說得惡毒至極,就像在公然指責葉二姐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