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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匹通身如雪的白馬，南雲對此不瞭解，並不知道如何評判好或不好，只能從外表上來看‐‐至少同蕭元景的那身衣裳是很搭的。

這樣鮮衣怒馬的俊俏郎君，任是誰見了，都忍不住會多看上兩眼。

賢妃卻是不以為然，還頗有幾分嫌棄：&ldo;那又有什麼用？我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抱到小孫子小孫女。&rdo;

成玉聞言，抬眼看向一旁的南雲，原是想要說些什麼的，但隨即就被圍場那邊的動靜給打斷了。

眾人都已經上了馬，各自持了弓箭，及至皇上下了令，便紛紛進了山林。

能在此處的，都算得上是&ldo;皇親國戚&rdo;了，但仍舊是能分出個三六九等來的，眾人皆是不約而同地等著三位王爺先進。

太子與秦王率先驅馬進了林子，似是爭搶一般，倒是蕭元景不慌不忙地綴在其後，悠閒得很，彷彿是來遊山玩水散心，而不是圍獵。

他三人進去後，其他人便也紛紛驅馬進了山林，原本熱鬧的圍場霎時空了出來。

早兩年皇上身體尚好時，也會參與其中，可如今卻是再不能的。

別說騎馬，他甚至沒能在這裡留到晌午，不多時便回行宮去了。皇后這次倒是並沒跟去，而是留在圍場這邊操持大局，楊妃猶豫之後仍是跟了過去。

成玉原本還在興致勃勃地將這近來聽的奇聞軼事，遠遠地見著皇上離開後，卻是不由得一愣，也沒了興致。

賢妃卻是跟沒事兒人一樣，抓了把炒瓜子，也沒讓宮女伺候，自己慢悠悠地剝著，權當是打發時間。

&ldo;母妃……&rdo;成玉眼神複雜地看向她，小聲道，&ldo;您就真不去看看父皇嗎？&rdo;

賢妃手上的動作一頓，又若無其事地說道：&ldo;我又不是太醫，去看看，難不成他就好了？還是說他缺人伺候，滿宮的侍女都沒了，得我親自去才行。&rdo;

她這語調輕飄飄的，讓南雲不由得想起蕭元景來，真不愧是母子。

南雲總覺得這話自己不該聽的，可又不能離開，只得硬著頭皮聽下去。

這話說得涼薄了些，成玉不由得皺了皺眉，又道：&ldo;可是……&rdo;

&ldo;沒什麼可是的，&rdo;賢妃顯然並不想在這種地方討價還價，將瓜子一扔，抬眼看向她，&ldo;如今多少雙眼盯著，我去一趟，旁人會怎麼想？&rdo;

這一句的效果立竿見影，成玉徹底沒了話。

南雲微微一怔，隨即也明白過來。

賢妃與皇上鬧了之後，冷淡多年，如今若是再熱切起來，旁人保不準是要多想的，覺著她是另有圖謀，為了給蕭元景鋪路。

屆時就是無窮盡的麻煩了。

很明顯，賢妃是不想要蕭元景去爭奪那個位置的，她與皇上撇得乾乾淨淨，不留一丁點的牽扯，以求個清淨。

原本熱熱鬧鬧的涼棚中安靜下來，茜茜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直覺得不大對勁，看了看娘親，又看了看外祖母，求助似的看向了南雲。

南雲倒是看出茜茜的意思，但也無可奈何。畢竟這種事情，哪有她插話的餘地？

好在成玉及時注意到，她放緩了語氣，同茜茜笑道：&ldo;你方才不是一直想要出去逛逛嗎？讓南雲帶你去好不好？&rdo;

茜茜年紀小，一聽她這麼說，便也顧不上方才的事，連連點頭道：&ldo;好。&rdo;

這圍場之中所留的大都是女眷，因嫌在各自的涼棚中無趣，便也三三兩兩地結伴出來，湊在一處到處看著，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