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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媽！&rdo;殷小寶一個趔趄，下意識抓住扶手。賀楚停下，目光灼灼盯著他，&ldo;說啊，我聽著呢。&rdo;

殷小寶張了張嘴，&ldo;……我這就去。&rdo;

&ldo;那就趕緊的。&rdo;賀楚裝作沒看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殷小寶無力地把腦袋往大衣裡一埋，半死不活地哼唧一聲，&ldo;好。&rdo;

賀楚心底嗤笑一聲，臭小子，讓你告刁狀。到廚房裡就給殷震打電話，&ldo;晚上能早點回來嗎？&rdo;

殷震心中一凜，&ldo;你回來了？到家了？&rdo;

&ldo;剛到家。&rdo;

完了！殷震眼暈，賀楚應該沒發現廚房水槽裡的一堆髒杯子、髒碗和髒碟子吧？應該沒，&ldo;怎麼不在家多過幾天？回來也給我打個電話啊，我好叫小鄭去接你。&rdo;

&ldo;我又不是不知道路，哪用得著這麼麻煩。&rdo;賀楚不動聲色地問：&ldo;這幾天忙嗎？&rdo;

&ldo;忙，可忙了。&rdo;殷震心中一喜，&ldo;你可不知道，有時候忙得都沒時間吃飯。&rdo;

&ldo;無關緊要的事就交給下面的人，別什麼事都一把抓。&rdo;賀楚關切道：&ldo;路上上凍，能早點回來儘量早點回來。我看天氣預報說前天有雪，這邊下的大嗎？&rdo;

&ldo;前天沒下雪啊。&rdo;殷震仔細想一下，&ldo;我前天夜裡回去的時候飄點雪花，昨天上午下一會兒就停了。&rdo;

&ldo;夜裡？&rdo;賀楚皺眉，混蛋殷小寶，又信口開河，&ldo;忙到幾點？下次再這麼晚就別往家跑了，你們局裡不是有休息室麼。將就一下，等天亮再回來。&rdo;

&ldo;沒事，有小鄭他們呢。&rdo;殷震道：&ldo;咱們家那麼大的房子，小寶一人在家，我哪能放心。對了，我中午回去，要買什麼東西嗎？&rdo;

&ldo;不用。我待會兒和小寶出去看看。&rdo;賀楚道：&ldo;那我回頭就做你們的飯了。&rdo;

殷震說：&ldo;多做點，你走的這幾天我們都沒吃好過。&rdo;

&ldo;速凍餃子不好吃？&rdo;賀楚漫不經心地來一句，殷震的手一抖，&ldo;殷小寶那個臭小子說的？我問他想吃什麼，他明明說隨便。&rdo;

&ldo;用得著小寶說？&rdo;賀楚沒好氣道：&ldo;垃圾桶裡全是包裝袋，我瞎啊。&rdo;

殷震一噎：&ldo;……老婆，我‐‐&rdo;

&ldo;你閉嘴！&rdo;賀楚道：&ldo;小寶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他正長身體，你們去超市買只雞，買塊排骨燉燉能費多大工夫！？&rdo;

殷震想說：殷小寶又不是真小孩，他比誰都懂事。話到嘴邊，&ldo;絕對沒下次。下次我一定不問他想吃什麼，什麼營養健康，我給他做什麼。&rdo;

&ldo;這還差不多。你忙吧。&rdo;賀楚結束通話電話，把廚房從裡到外收拾乾淨，去樓上把髒衣服拿下來，洗好晾在廊簷下，就喊小寶，&ldo;把小推車拿出來，我們去超市。&rdo;

&ldo;你上樓歇會兒吧，媽。要買什麼我去買。&rdo;小寶看到賀楚的黑眼圈，很是心疼。

賀楚起得太早，之前全靠潔癖症撐著，小寶一說，忍不住打個哈欠，&ldo;那也行。我給你寫個單子。明天你生日，請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