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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些陳先生應該很清楚。&rdo;焦縱拿扇子扇了扇火：&ldo;等於有一座金山堆在你面前請你拿走它了。&rdo;

旁觀的姜遊有點看不懂鄢逐和焦縱的這波操作。

先前明明兩個人都很針對陳與宋，還故意一唱一和，這會兒卻又將陳與宋的作品誇張了天。可言語之間，他又覺得頗有深意。

陳與宋還在猶豫。

他這些年因為寫小說賺了不少錢，但金錢和名譽他都要。他想要自己的故事被拍出來之後都有高口碑，這樣對他才會有好處。但他也不想為了高口碑，而降低版權費去。

焦縱看出他的遲疑，道：&ldo;其實我已經擬好了合同。陳先生這麼聰明，這麼一座金山堆在眼前，總不會親手推走它，是不是。&rdo;

姜遊這會兒插了句嘴：&ldo;是啊。要是孟先生今天來找我，我肯定毫不猶豫地簽了。孟先生的人品，我信得過。&rdo;

他火上澆油，似乎陳與宋不簽這份合同就是信不過焦縱的人品。

鄢逐趁機拿出合同。

合同裡的條款說得很清楚，而且這次版權不是買斷，是抽成。網劇播出後所得的利益，他可以分得三成。三成看起來不多，但到手的話其實遠比他買斷的價格高。

所以，如果他不簽，那才是傻子。

陳與宋雖然有點被趕鴨子上架，可他還是覺得疑惑：&ldo;孟先生，為什麼給我這麼高的利益?&rdo;

&ldo;當然是因為你值得。&rdo;焦縱這話說得斬釘截鐵。

陳與宋一愣，覺得心裡的某一角被撞開了一道口子，低頭便拿筆在合同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倒是鄢逐，在圓桌底下捏了捏焦縱的手。

焦縱失笑，不動聲色地側頭，對著喝了醋的鄢逐眨了眨眼，眼裡全是調侃之意。

沒有幾個人簽合同會這麼隨便。

陳與宋之所以現在就簽了合同，一是焦縱這是有備而來，二是他被姜遊一句話趕鴨子上架了，三是他對神似焦縱的&ldo;孟居維&rdo;根本無法拒絕。

若非有這些種種原因，這份合同，今天必然簽不下來。

焦縱笑眯眯地收起合同塞進公文包裡，笑著跟陳與宋說了句&ldo;合作愉快&rdo;，而後又冷不丁笑著冒出一句：&ldo;陳先生，你這篇文應該沒有任何黑歷史吧。&rdo;

&ldo;當然。&rdo;這兩個字，陳與宋說得挺有底氣，斬釘截鐵。

焦縱便表現出一副&ldo;那就放心了&rdo;的表情。

一頓飯到這會兒便結束了。

四人各自回家。

姜遊原本跟陳與宋就不同路，便招呼過後就走了。陳與宋則自己開車回了家，可車子一上路，他便不自覺地開始回憶剛才飯桌上焦縱和鄢逐說的那些話。他總覺得那些話裡面還有話，太過意味深長。

那會兒他心裡一團糟，無法思考其深意，現在只有他一個人，思維漸漸明晰，卻是越深思越覺得心裡發毛。

&ldo;生怕他猶豫一番便答應了下來。照他愛人的性子，若當真如此，恐怕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rdo;

&ldo;為了利益而插朋友肋兩刀的，大有人在啊。&rdo;

&ldo;比如說給男主愛人一個習慣，讓他習慣性的右手食指敲桌。&rdo;

這字字句句，都彷彿意有所指。可當年的事情知情者唯有他和費儕，不該再有第三個人知道才是。

他猛地想到簽完合同後焦縱問的那句黑歷史，頓時後脊骨一涼。

回到家，鍾雲沒有給予他噓寒問暖，反倒一直問他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