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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辰死咬著嘴唇，下唇被咬得發白。

羅雋天神色平靜，伸出手，熟練地撫著程葉因氣促不斷起伏的背部，聲音溫和：&ldo;我們沒有血緣關係。&rdo;

&ldo;戶籍證明還在那裡！&rdo;程葉銳利的聲音穿透客廳的寂靜，&ldo;你難道打算把弟弟那一欄變成你的配偶嗎？！&rdo;

&ldo;冷靜點。&rdo;羅雋天輕拍著程葉的後背，&ldo;這麼晚了，先吃點藥去休息一會兒，這些事明天再說。&rdo;

程葉的手不住地按著心臟的部位，額上冒出了虛汗。

羅雋天又倒了一粒藥放程序葉嘴裡，程葉這回直接嚥了下去，喝了水，一動不動地坐著，閉了會兒眼睛，似乎剛從剛才的狀態中鎮靜下來，從沙發裡站起身，對易辰道：&ldo;你跟我來。&rdo;

&ldo;太晚了。&rdo;羅雋天道，&ldo;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rdo;

&ldo;你給我坐著。&rdo;程葉聲音嚴厲，&ldo;這是我兒子。&rdo;

&ldo;是我的問題，沒有小辰的事。&rdo;羅雋天淡淡道。

程葉沒答話，直接離開客廳。

易辰不知所措地站了一會兒，看了羅雋天一眼，還是踩著拖鞋，跟在程葉身後，進了書房。

程葉開了燈，找了個椅子坐下。易辰有些被程葉嚇到了。這麼多年一個人生活的日子，沒人束縛也沒人管，他幾乎不瞭解一個母親的狀態。

&ldo;去房間換件衣服。&rdo;程葉道，補充了一句，&ldo;換個領子高點的。&rdo;

易辰猶豫地應了一句，然後回了房，換了一身整齊乾淨的衣服。

&ldo;上次病房的事。&rdo;程葉道，&ldo;我收回我的話。&rdo;

&ldo;……哦。&rdo;

&ldo;因為我沒想到你們竟然真的會做出這種事。&rdo;程葉一字一句徐徐道，聲音帶著冷厲的嚴肅。

易辰不知道該說什麼。在程葉面前站著，手也不知道該放哪裡。

&ldo;我記得你小時候雖然黏你哥哥，但跟女孩子還是玩得挺好的。&rdo;程葉道，&ldo;有一次一個挺可愛的幼兒園同班小女孩來家裡，你還主動去拉人家的手，嘴裡含著糖要去親人家，還說要人做你新娘子。&rdo;

&ldo;……&rdo;易辰忍不住滿臉黑線地想，這事我有幹過嗎？

&ldo;這麼多年沒見，長得也俊了，也不女氣。&rdo;程葉抬起頭，直視著易辰，&ldo;我真就不理解了，好端端一個男孩子，怎麼會願意做這種事？&rdo;

&ldo;你想沒想過，他還是你哥？&rdo;

易辰小聲道：&ldo;又不是親的……&rdo;

&ldo;閉嘴！&rdo;程葉厲聲道，&ldo;我讓你插話了嗎？&rdo;

易辰不吭聲了。

程葉的聲音又柔和下來，&ldo;雋天已經是成人了。你年紀還小，很多人生觀和世界觀還不成熟，什麼都想試試，想玩玩，我也不是不可以理解。&rdo;

&ldo;但這半年玩也玩得差不多了。&rdo;程葉道，&ldo;據我所知，娛樂圈不錯的女孩子也不少，有很多跟你年紀也相仿的。你現在年紀不大，就算誤入歧途，也很容易掰回來。&rdo;

&ldo;我真的不喜歡女人。&rdo;易辰道，&ldo;一直不喜歡，天生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