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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太子殿下暴斃，當今聖上便也不會走到皇位之上，自然也就不需要殿下來把持朝政。

這件事情幾乎是眾所周知，在如今如此混亂的朝堂之上，還有人時常會感慨一二，若是太子殿下還在，現在就不會是這般光景了。

而顧清玄安靜的站在一旁，他雙手緊緊的攥起了拳頭，一雙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來，看向了宋月璃。

出天花之前是有徵兆的，像顧雲歌這樣毫無徵兆突然就病倒了，極其少見，若是說沒有人陷害，他都不信！

然而……然而還是沒有證據。

他還是太弱小了，保護不了自己的姐姐……

一屋子的人各自沉思的時候，門外卻很軟傳來一陣呼喊聲。

&ldo;老爺，大夫來了！&rdo;

那丫鬟只是在門口喊了一聲，卻並沒有要走向室內的打算，顧望之沉默半響，也不強求，他應了一聲，那大夫便走了進來。

來的人並不是時常來顧府看病的大夫，可以說，因為之前那藥渣的事情，那個大夫已經幾乎不來顧府了。

現在換了一個大夫，但也是宋月璃找來的。

那大夫鬚髮皆白，看著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他一走進來，便看到室內沉重的氣氛，連忙拱了拱手，說道：&ldo;見過顧侯爺，見過小世子。&rdo;

顧望之從簾幔之後走出來，立刻將大夫虛扶了一把，說道：&ldo;小女的病便拜託齊大夫了。&rdo;

話罷，顧清玄也走了出來，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一雙澄澈的眼眸之中滿滿都是擔憂。

那大夫看了一圈，也大約知道了情況，他皺著眉頭沉吟片刻，這才將自己的醫藥箱放在桌上，開始為顧雲歌診斷起來。

診斷的時間不長，然而那大夫的面色卻越來越凝重。

這天花的徵兆已經十分明顯，脈象虛浮，他皺著眉頭，忽然嘆了口氣，說道：&ldo;不知小姐的病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rdo;

這個問題顧望之也答不上來，眾人的目光又都轉向了驚蟄。

&ldo;是今日午後，用過午膳之後，小姐便說有些疲乏了，她正準備去小睡一會兒，竟然就這麼暈了過去。&rdo;

驚蟄如實回答著，她垂著頭，一絲多餘的情緒也不表露出來。

&ldo;倒是有些蹊蹺。&rdo;那大夫捋了捋他的鬍子，眉頭皺的更緊，良久，他才說道：&ldo;看症狀的話，是天花無異了，但是若真的是天花，這發病的症狀不會這麼的快，天花有好幾日的潛伏期。&rdo;

那大夫說到一半，又看向了顧望之，他忽然像是看到了什麼似的，忽然乾咳了一聲，語氣就篤定了起來：&ldo;不過，從脈象來看，應該就是天花了，老爺還是多多預防傳染吧……&rdo;

聽到這回答，顧望之眼前一黑，險些沒站住。

天花有多兇險他當然知道，這病無藥可醫，只能用些藥微微壓制，但是能不能好，卻還是隻能聽天由命，看顧雲歌自己的了。

&ldo;不可能！&rdo;

最先反應過來的反而是顧清玄，他瞪著眼睛，不敢置信的吼了一聲。

他不相信，顧雲歌會就這麼倒下去。

那大夫面色有些尷尬，眼神又不自覺的向著顧望之身後掃了一下。

顧望之身後，可不就是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宋月璃嗎？

眾人都關心心切，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反而是啟明，他若有所思的看了那大夫一眼，忽然開口說道：&ldo;老爺，天花這種病應該也不會這麼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