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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自己被向後拖去,只得收回手來,試圖抓住那根勒在脖子上的繩索。
男人的臉色愈發陰沉,似乎是在看他,又似乎是在看向他的身後。
他的脖子被那根比鋼絲還要堅韌的銀線纏著,無法扭頭去看自己身後究竟有什麼東西,但透過男人的表情,他也不難揣測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故。
鋥光瓦亮的觸肢從他身後伸來,形狀如同一根毛髮豐盈的芍藥棍。在他想明白那是什麼動物的肢體之前,他感到自己被那根銀絲吊在了樹枝上,全身的重量靠著脖子上的絲線支撐,勒得如上吊般生疼。
不過片刻,他便頭暈眼花起來。朦朦朧朧中,一隻半人半獸的怪物從他身後走過,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那怪物的上半身依稀保留著人類的模樣,只是左手化為了蠍子的螯足,它的右手裡緊緊握著一把鋼刀,赫然是之前那歹徒的武器。
它的腹部憑空出現了兩對蜘蛛的前肢,而腹部之下則是化為了蛇身。巨大的蠍尾從它脊柱尾骨伸出,隨著它的動作而輕微擺動。
男人話不多說,一躍而上,卻被迎面噴了一團辱白的蛛絲,他輕盈地躲過,皺起了眉頭。
梁月笙明白,自己不能全然依靠他人。在窒息之前,他終於從腰間拔出了匕首,斬斷了頭頂的蛛絲,然而在墜地的瞬間,他感到自己壓到了什麼粘稠的東西。定睛一看,竟是一張巨大的蛛網。巴掌大小的毛蜘蛛趴在蛛網上,貪婪地向他爬來。
強烈的求生欲讓他站起身來,向蛛網之外跑去,然而那些毛蜘蛛見獵物試圖逃跑,爬行的速度霎時提升。八足啪嗒啪嗒地敲擊著蛛網,細微的震動沿著四面八方傳來。梁月笙的心臟砰砰直跳,饒是他因為缺氧而頭暈目眩,此時也不敢停下逃跑的腳步。
他需要火,能將這些多毛生物連同蛛網一起吞噬的火。
此情此景,他也不必藏拙,與其ga over重頭再來,在遊戲原住民面前暴露一下高科技也不算什麼。
手腕一轉,右手掌心裡多了一個燃。燒。瓶。他猛地向身後的蛛網投擲了一個劇烈燃燒的火種,大火迅速沿著蛛絲蔓延開來,發出類似於燒塑膠般的臭味。
蜘蛛見了明火,紛紛四處逃竄,不敢越雷池一步。
那怪物發現異常,猛地轉過身來,對他舉起了大刀,所幸這樣的近身格鬥技巧梁月笙已經積累了許多,他輕鬆向後躲去,試圖將怪物引向身後的烈火中,然而那怪物卻不為所動,反而揚起了長長的蠍尾。
在那根毒刺落下的瞬間,他聽見了一聲金屬與金屬相碰撞的脆響。
男人手中的匕首精準地飛向了那根被硬甲覆蓋的蠍尾,使它的進攻方向偏離了些許。
梁月笙瞪大了眼睛,他明白,男人身上本就沒有任何武器,那把匕首還是自己給他的,此時武器離手,怪物若想回身反擊,男人就不得不用赤手空拳和這麼一個渾身是毒的怪物戰鬥。
他想到了這一點,那怪物也想到了這一點。於是後者毫不猶豫,果決地用尾巴橫掃向男人,試圖擾亂他的下盤。梁月笙不敢大意,迅速將落在地上的匕首撿起,扔向了被怪物盯上的男人。
蛇尾與匕首同時飛向男人,兔起鶻落之間,他轉過頭來,對著梁月笙微微笑了笑,旋即提膝而起,輕盈地落在那條布滿鱗甲的滑膩蛇尾上,順手握住了空中飛來的匕首。
一系列動作流暢得行雲流水,優美得宛如一場舞蹈。
那怪物見自己攻擊下盤的意圖被識破,轉而張開腹部的兩對蜘蛛螯足,露出了一張長滿獠牙的血盆大嘴與兩排蓄勢待發的紡器。
就像捕鳥蛛舉著蛛網襲擊鳥雀一般,那兩對螯足從紡器上取下新鮮的蛛網,猛地向男人擊去,一條蛇信般的舌頭從那張腹部的大嘴中伸出,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