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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九笑笑，屈膝半跪在楚穆身前，枕在他雙腿上，&ldo;是啊，神不能參與凡間事，所以不能讓他們看到我，你啊，你已經是個例外了。&rdo;

楚穆笑嘻嘻地捏了捏他的鼻子，&ldo;我記得鎖山大墓那次，在橋上看到兩個人來著，他們怎麼能在一起?&rdo;

&ldo;他們兩都是神，&rdo;靈九道，&ldo;因此不用穿過結界就能相守，不過真好，馬上我們也能過上天天為不洗腳上床吵架的日子了。&rdo;

&ldo;不洗腳，誰不洗腳，那個攻?邋遢攻可不行哦。&rdo;

&ldo;不是，&rdo;靈九詭秘的笑了笑，&ldo;神界八卦，那個看起來很好看很優雅很精緻的傲嬌受，被攻寵得腳都不洗，就等著自家攻抱他去洗澡，因為總是洗著洗著就被那啥，所以才會吵來吵去，但是誰知道他是不是甘之如飴呢。&rdo;

&ldo;唔，&rdo;楚穆摸了摸自己的腿，&ldo;可是我不能抱你去洗澡。&rdo;

&ldo;沒事，&rdo;靈九傾身親了親他的唇，&ldo;以後我抱你，等你再歷十世，就會遇到成神的大機緣。&rdo;

&ldo;十世?&rdo;楚穆有點尷尬的動了動，&ldo;你一直守著我嗎，我會不會忘掉你。&rdo;

&ldo;會，&rdo;靈九道，&ldo;你會忘了我，可我會找到你，陪伴你長大，再也不會缺席你生命的分分秒秒。&rdo;

&ldo;去休息嗎，&rdo;靈九撫摸著楚穆肌肉萎縮的雙腿，&ldo;我的大英雄，以後，換我守護你了。&rdo;

楚穆吸了吸鼻子，認真的點了點頭。

孫大聖不開心了好幾天，明明已經夢見阿爸託夢給它，輕霓提心弔膽的等著孫大聖去往神界的那一天，靈九卻再也沒有在夢中出現過。

&ldo;阿爸是不是不回來了。&rdo;孫大聖揪著輕霓的衣角，小聲說，&ldo;他是不是知道我不想過那個門，所以生氣了?&rdo;

&ldo;怎麼會。&rdo;輕霓為孫大聖摸去眼淚，看著楚穆推著自己的輪椅過來，在窗外放下一隻泥塑的齊天大聖，&ldo;大狐一直都守著你。&rdo;

&ldo;嗯，一直都守著你呢，&rdo;楚穆拿出一隻精雕細琢的木頭狐狸，&ldo;把這個帶著，阿九就住在裡面，等你有一天長大了，他就會出來看你了。&rdo;

&ldo;真的嗎?!&rdo;孫大聖一把搶過木狐狸，珍而重之的抱在懷裡，&ldo;阿爸要等我長大哦。&rdo;

靈九伸出手，溫柔的摸了摸孫大聖濃黑的頭髮。

&ldo;哪裡來的狐狸啊!&rdo;何堪大聲喊道，&ldo;養了一隻白的，又來一隻黑的!&rdo;

玄狐嫌棄地撇了撇嘴，在楚穆出來之前跑遠了。

&ldo;老聽我念經，還挺有靈性的嘿。&rdo;何堪揮了揮掃帚，碎碎念道，&ldo;楚隊啊，你什麼時候才去政府報導啊，養不起你咯!&rdo;

&ldo;滾，&rdo;楚穆笑罵，&ldo;我賴在這裡不走了啊!&rdo;

何堪站在院子裡，頭頂的陽光灑在黃色的八封衣上淡出聖潔而柔軟的光，他看著楚穆久違的，真心的笑容，搖了搖頭，算了，隨你吧，等陳部長處理你吧!

孫大聖和輕霓把楚穆推到樹下，讓他在那裡乘涼，一起回屋去了。

何堪躲進主殿裡焚香誦經，院子裡一時冷清下來。

貴州天暖，在北京的大地尚且滿是碎雪灰塵時，已經綠意盎然，無限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