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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永年的話讓王夫人一哆嗦，只得軟下聲音道：&ldo;老爺，我也是一時想不通，畢竟含風書院一直只有然兒有資格上。&rdo;

&ldo;這不關然兒什麼事。&rdo;沐永年不耐地甩了下袖子道：&ldo;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然兒的嫡長女身份是不會變的，即使書瑤成了嫡女，也不過是嫡次女，你那麼緊張幹什麼？&rdo;

一旁的秋姨娘聽了媚笑道：&ldo;是啊，夫人你多慮了，二小姐即使是嫡次女，也越不過大小姐這個嫡長女去，何況還有您這個嫡母不是？&rdo;

話到這裡又停了一下，&ldo;除非……&rdo;

&ldo;除非什麼？&rdo;王夫人現在是恨極了秋姨娘，光天化日勾老爺不算，還出了那麼個餿主意，偏仿沐永年還好似受用的很。

&ldo;除非，夫人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rdo;

&ldo;大膽賤人，少在這兒胡扯。&rdo;王夫人被秋姨娘說中了心事，不由得口不擇言道：&ldo;本夫人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倒是你，這麼盡力攛掇老爺，也不知道是安的什麼心。&rdo;

&ldo;老爺，天日可鑑，妾身真的是為老爺著想才有此一提。&rdo;秋姨娘拽著沐永年的袖子，一雙媚眼立即浮上水氣道：&ldo;妾身只是不想老爺再被人參奏，何況送二小姐進書院也只是小事，但是這樣做了就能讓外人看到老爺寬和念舊的一面，有什麼不好的。&rdo;

沐永年拍拍秋姨娘的小手安慰道：&ldo;老爺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好了，不委屈了，老爺今晚就留在你這兒了。&rdo;

&ldo;老爺……&rdo;王夫人還想作最後的掙扎，卻被沐永年打斷道：&ldo;好了，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你的心思我也知道，不就是怕你的然兒被人比過去嘛，只是讓她進書院，她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人能學到什麼東西，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嘛！&rdo;

王夫人被沐永年如此一點，腦子也清明起來了，去含風書院的公子小姐們大多是有點學問底子的，那野丫頭只識了幾月的字，能聽懂那些東西才怪呢，到時她在那裡受盡排擠與嘲笑，說不定用不了幾天，自己就提出不去上學了呢，自己真是關心則亂。

想到這裡，面上也好看了許多，可是見著秋姨娘一臉狐媚子的神情，眉頭一皺，腦中浮起一個計謀，笑著對沐永年道：&ldo;老爺這些年老夫人的身上總是不大好，妾身想帶著府裡的女眷到城外的清古寺為老夫人祈福，您看……&rdo;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提點姨娘

&ldo;嗯，選個日子去吧，不過母親腿腳不便，就由你們代為上香吧。&rdo;沐永年點頭。

王夫人見沐永年同意，點頭出了秋姨娘的院子。

果然，三日之後，沐書瑤剛用過早膳，王夫人便派人來通知她，讓她收拾一下，跟大家一起到清古寺去進香。

聽了丫鬟的話，沐書瑤笑了一下，果然如此，她是準備對秋姨娘動手了嗎？

&ldo;香糙，你留下，想辦法也讓海棠留下。&rdo;沐書瑤不懷好意地說。海棠你可怪不得我，這段日子你可沒少指使那些下人苛扣青園的東西，要不是我有自己的門路，早就活不下去了。

香糙出去了一會，對沐書瑤點了點頭。

稍稍打扮了一下，沐書瑤帶著花蕊和小芳出門。遠遠地就看見一大群女人站在馬車邊。

王夫人見她來了，面上露出慈愛的笑容，&ldo;書瑤來了，昨夜睡得可好，這幾日怎麼反倒顯得清瘦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