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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星枝的目光從江深臉上移開,不羈的撇了下嘴:&ldo;他來找我,煩得要死,理一下他又怎樣。&rdo;他邊說邊咬了根皮筋將髒辮紮成一束,朝門外走去,大聲道,&ldo;我去找師父了!&rdo;
荊落雲無奈的對著劉師弟的背影嘆了口氣,轉頭看向江深,又不好意思起來:&ldo;你師兄……他脾氣就這樣……&rdo;
江深滿腦子都是劉星枝那非主流髮型,神神秘秘問道:&ldo;他是外國人嗎?&rdo;
&ldo;劉星枝嗎?&rdo;荊落雲笑著搖頭,&ldo;不,他是內蒙人。&rdo;
劉星枝換好了舞蹈服,與江深相反,是純黑色的,沈君儀帶著他進教室,指了指江深:&ldo;以後江深就是你師弟了。&rdo;
劉星枝看了他一眼,目光既是不以為然又有些敵意不甘,敷衍道:&ldo;知道了。&rdo;
江深猶豫了一下,還是又喊了他一遍:&ldo;師兄。&rdo;
劉星枝的回答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荊落雲:&ldo;……&rdo;
沈君儀顯然不是一般的遲鈍,冷著臉有些莫名其妙:&ldo;你們吵架了?&rdo;
劉星枝很是不耐煩道:&ldo;沒有。&rdo;
沈君儀居然就信了,語重心長的嚴肅道:&ldo;沒有就好,星枝你要多照顧照顧江深。&rdo;
因為進度不同,劉星枝和荊落雲已經開始練習跳正式的演出作品,而江深則由沈君儀單獨輔導,從基本功開始重新需要捋一遍。
&ldo;每個舞者都有自己的習慣和風格。&rdo;沈君儀盤著腿與江深面對面席地而坐,&ldo;你為什麼跳舞,你得心裡清楚。&rdo;
江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沈君儀有些嚴厲:&ldo;還沒想好,點什麼頭?&rdo;
江深只好說:&ldo;但我喜歡跳舞呀。&rdo;
&ldo;喜歡這東西,能堅持多久?&rdo;沈君儀的口氣平淡,&ldo;不值錢的,明白嗎?&rdo;
江深既不好說明白,又不好說不明白,他糾結著都有些難受,卻還是得不出答案來。
以前文化宮教的一些基本功顯然達不到沈君儀的要求,他示意江深扶著手杆,從手臂和抬腿姿勢開始糾正,江深別的不說,就吃苦的功夫練的最到家,一堂課下來,大部分姿勢在沈君儀的要求下居然全部都被糾正了過來,這當中江深一句苦累都沒叫過,上衣背後的汗跡氤氳成了一片。
前面排著舞的荊落雲好幾次忍不住回頭去看,劉星枝邊擦汗邊瞟了她一眼,冷冷道:&ldo;你能不能認真點?&rdo;
荊落雲雖然個性害羞,但對劉星枝的態度卻很不贊同:&ldo;你怎麼了?在蒲先生那邊受氣了嗎?&rdo;
劉星枝將髒辮放下,把毛巾蓋在頭上:&ldo;誰敢讓我受氣?&rdo;
荊落雲不解:&ldo;那你發什麼脾氣?&rdo;
劉星枝嗤了一聲:&ldo;你也真沒自覺,那麼喜歡當好人?&rdo;
荊落雲:&ldo;?&rdo;
劉星枝看向正在跳波的不拉斯(port de bras)的江深,他的臉蓋在毛巾之下,目光陰霾又複雜:&ldo;比賽的名額,演出的主舞,他來了,你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rdo;
荊落雲沉默著沒有說話。
劉星枝恨鐵不成鋼似的&ldo;切&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