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第1/4 頁)

&ldo;二祖爺爺，您也少吃些，若真是想吃，就用錘子砸，您現在也年紀大了，牙口不好，這樣嗑容易崩了牙。&rdo;覃初柳好心勸說。

二祖爺爺卻沒有放下手裡的松籽，而是直接扔進了嘴裡，&ldo;咔嘣&rdo;一聲，松籽應聲碎裂，老頭兒吃到裡面的仁兒，一臉滿足。

又連續嗑了幾個，二祖爺爺這才拍了拍手，把託盤推遠了些。

&ldo;小丫頭，勸我不要嗑這些的人不少，你還是第一個，不對，是第二個說我年紀大，牙口不好的呢。&rdo;二祖爺爺面露悵惘、追憶之色，&ldo;第一個人是你二祖奶奶，你和她很像。&rdo;

關於二祖奶奶的傳說比較少，因為二祖奶奶多年前就去了，只聽說是個普通的農家婦人，有些潑辣，和二祖爺爺十分恩愛。

覃初柳笑著不答話，等著二祖爺爺繼續說下去，不過二祖爺爺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而是看到了覃初柳手裡提溜的野雞。

&ldo;呦嗬，這是野，難為你有孝心，快別拎著裡，怪沉的，放哪都行。&rdo;二祖爺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覃初柳手裡的野雞，就好像現下這雞已經被烤的外焦裡嫩裡一樣。

覃初柳也聽話，隨手就把野雞放到了地下的茶桌上。

二祖爺爺的目光自然追隨到茶桌上，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移開的意思，覃初柳覺得好笑，眼前的二祖爺爺和那日痛批安祿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不過，有一點倒是一樣的，都那麼招人喜歡。

過了好一會兒，二祖爺爺才轉過眼來，咂吧咂吧嘴，還用手順了順長長的、白白的鬍子，&ldo;小丫頭今日來可是有事？&rdo;

終於說到正題了，覃初柳不自覺坐直身子，挺直脊背，道，&ldo;二祖爺爺，剛才里正去了我們家，&rdo;覃初柳邊說邊觀察二祖爺爺的神情，聽說里正去了家裡，二祖爺爺面上並無不妥。

覃初柳繼續說下去，&ldo;里正說村裡要祭祖，每家都要交錢。今年和往年不一樣，改按人頭交為按戶交，一戶一百個錢……&rdo;

&ldo;啪&rdo;的一聲，二祖爺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打斷了覃初柳的話，&ldo;胡鬧！明明說好一人十五個錢，他和誰商量了，就敢擅自更改！&rdo;

二祖爺爺也是風風火火的性子，這就要下地穿鞋，覃初柳趕忙攔住，&ldo;二祖爺爺，您莫著急，左右我們也沒有交錢，您先消消氣，莫氣壞了身子。&rdo;

老頭兒坐在那呼哧呼哧喘了半天，鬍子被吹的飄來盪去，才漸漸平復了下來。

&ldo;那個孽障，安家村交到他手裡，早晚得出大事啊！&rdo;二祖爺爺感嘆，然後又心痛地搖了搖頭，&ldo;小丫頭回去吧，下次有人去你家收錢，絕不會再欺你們。&rdo;

覃初柳目的達到，也不多留，又勸慰了幾句就家去了。

往回走的路上她還在想，里正這官職不大，說到底也還是上面委任的官職，手裡總也有些權力，但是這權力對宗族裡的事情卻沒多大作用。

現下他竟然擅自決定祭祖收銀的大事，欺騙婦孺孩童，只怕要得罪族老了，少不得要受些教訓。

果然，第二天谷良就帶回了訊息，&ldo;里正被村裡的幾個老頭子罵了，現下正在祠堂裡跪著呢，說是他丟了老祖宗的臉，讓他好好反省。&rdo;

覃初柳聽了大樂，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總歸是得了報應，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瞎得瑟。

梅婆子卻憂心起來，&ldo;柳柳啊，怎麼說他也是里正，若是再使個什麼壞，那咱們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