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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熙那邊已經在陳子臻的勸說下喝到第四杯酒了。
一個人會不會喝酒,多少是能看出一二的。有的人喝完後會出很多汗,臉色紅得快也退得快,這種很明顯是海量;有的人才喝一杯就上頭,滿臉通紅還頭暈目眩,這種很明顯是不能喝;只有第三種人最要命,因為他不管喝多少酒都面不紅心不跳手不抖,根本看不出他的酒量到底是好是壞。
夏熙就屬於讓陳子臻摸不清楚的第三種。
威士忌的度數很高,陳子臻想要勸酒成功,自己也得跟著喝才行,待到第五杯下去,自詡為酒量很厲害的陳子臻看著夏熙毫無變化的臉色,莫名感覺先倒下去的會是他自己,甚至感覺被勸酒的那個其實也是他自己。
可事到如今只能選擇咬著牙繼續,喝到不知第幾杯的時候,陳子臻當真感覺眼前的視線似乎出現了些許晃影。
晃影越來越大,神智都出現了恍惚,繼而在恍惚中,看到坐在對面的青年猛然支起手臂,傾身壓在桌上,寸寸向他逼近。那張因酒氣而微紅的不斷靠近的臉龐俊美得驚人,神色卻冷戾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低低開口道:&ldo;你好,我們又見面了。&rdo;
詭異又熟悉的語調讓陳子臻猛然一個激靈,酒意瞬間被嚇醒了大半,夏熙逼近的面容已經快要碰到他的鼻尖,&ldo;見到我很失望吧?&rdo;
一雙漂亮的睫毛扇動著,黑曜石般的眼眸裡倒映著陳子臻驚楞的面孔。
‐‐是那個&l;惡魔&r;!
陳子臻幾乎是瞬間回過神來,說不出的興奮和緊張甚至讓他說話的時候差點咬到了舌頭,尾音帶著幾不可聞的顫抖,&ldo;……不,我很高興見到你。&rdo;
&ldo;真不誠實。&rdo;修長的手指緩緩落在陳子臻的衣領處,就像吐著信子的毒蛇,最後握住他的領帶,&ldo;說謊的人是要受懲罰的。&rdo;
話說完便抬手一拽,二人瞬間近到唇都幾乎貼在一起。陳子臻只見那個處處都透著神秘與詭譎的青年朝他笑了笑,下一刻下唇便被咬破,痛到讓他差點叫出聲來。
這個過程僅有短短的兩秒不到,沒有任何挑逗或情色的意味,只是單純且毫不留情的咬而已。血頓時開始往外湧,雖然夏熙退離的動作很快,還是沾到了一些,本就紅潤的唇角因此而更鮮艷欲滴。然後伸出一節粉紅的小舌舔了舔唇上的血跡,表情慵懶而迷醉,彷彿以血為食的鬼魅。
&ldo;叮‐‐,目標c陳子臻的好感度增加6點,總好感度為50。&rdo;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藥,夏熙這段時間對陳子臻的不聞不見反而恰到好處,陳子臻當初的屈辱和憎恨全隨著時間而漸漸消逝,只剩下對那個分裂人格的隱秘的期待。而陳子臻向來喜歡看被虐者的血,卻從沒想過自己的血也能帶來一樣的刺激。他定定地看著夏熙,明明傷處連動一下都覺得疼,疼痛卻讓他的神經系統和大腦皮層全部振奮起來,連身下也跟著蠢蠢欲動,加上酒精和環境的作祟,竟試圖去吻對方的唇。
夏熙側身一閃,同時以飛快的速度按住了陳子臻的肩。陳子臻只覺得肩上一麻,不知被按到了哪裡,半個肩膀都痠痛無力,竟一下子歪倒在桌子上,臉頰都貼到了桌面。
這種屈辱的姿勢讓他像困獸般粗喘著,隔了片刻才掙扎著起身,抬起拳向夏熙攻去。夏熙眼神一凌,後退一步,同時微眯起眼,以極具壓迫力的氣勢再度上前。
他們來的時候是以友人的姿態結伴而來的,周圍的人均以為這只是場單純的打鬥或切磋,還在那裡靜靜遠觀見機叫好,陳子臻則因夏熙逼人的氣勢而微微一愣,被夏熙抓住了機會,迅雷般地鎖住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