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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的話也沒說了,就那兒埋頭就著醃蘿蔔火腿腸淅瀝呼嚕地吃涼白開泡飯,吃了一會兒,長長地嘆了口氣,望著被厚厚雲層遮蔽的夜空,說:&ldo;我就是心裡吧,有點兒彆扭‐‐你知道,我原本不是那個嘛,反正本來不是……你總得給我點兒時間適應啊。&rdo;
蘇二沒吭聲,過了一會兒,也嘆了口氣,不情不願地轉過頭,也不看陸訥,抬抬下巴,&ldo;你給我揀塊蘿蔔‐‐&rdo;
陸訥立刻夾了塊醃蘿蔔,送到他嘴邊,蘇二剛張嘴想吃,就聽陸訥來了一句,&ldo;就是筷子上沾過我的口水。&rdo;
有輕微潔癖的蘇二立馬吧嗒一下閉上了嘴,瞪著陸訥,&ldo;陸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rdo;
陸訥嘻嘻笑著,&ldo;那我去給你換雙筷子?&rdo;
蘇二餓眉頭擰成疙瘩,一臉嫌棄,&ldo;算了算了,你這人我都沒嫌棄了。&rdo;說完,就著陸訥的筷子咬了一口,嘎嘣一聲兒,特別清脆,完了又說,&ldo;味兒好像有點重了。&rdo;
陸訥趕緊把自己的涼白開泡飯遞過去,&ldo;那吃口泡飯,這本來就下飯吃的。&rdo;
蘇二還真就著陸訥的飯碗吃了下去,吃完就問陸訥,&ldo;那你現在適應好了沒有?&rdo;
&ldo;……&rdo;
搬了新家,陸訥叫了一桌&ldo;神仙居&rdo;的飯菜,再叫了幾個要好的狐朋狗友一塊兒吃了一頓飯,張弛幾個弄了尊仿北魏的石刻佛像算作陸訥的喬遷之喜,佛像石青色,有座及背光,右手做無畏印,左手垂膝上。按張弛的說法是,雖然是仿品,但仿得極其有品位,面相傷殘而無損其莊嚴,覺得自己面目猙獰心肺折騰時,就泡壺普洱,瞧瞧佛像,打打坐。
幾人吃過飯,對陸訥的新居表示高度肯定後,坐下來開始每次聚會的保留節目‐‐打麻將。本來也叫了陳時榆的,不過他整個下午都在攝影棚幫一個雜誌拍攝時尚大片。陸訥知道他忙,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陳時榆的身價翻了十倍不止,每天不是在拍戲就是在趕通告,少得可憐的空閒時間也得趕赴各種飯局,陸訥有時候晚上叫他一塊兒出來喝酒吃夜宵,他的聲音透過電波顯得疲憊而抱歉,漸漸陸訥也很少叫他了。
有時候陸訥會有點兒感慨,好像上輩子他和陳時榆也是這樣漸行漸遠的,從親密無間無話不談的兄弟到後來一年都難得見上一面。陸訥的重生雖然改變了很多人的軌跡,但還有些事兒卻依舊固執地沿著既定軌道前行,比如陳時榆,已經越來越接近上輩子那個刻薄高傲嗔笑無常的大明星了。
一群人大概到十二點才散場,勾肩搭背地去&ldo;小四川&rdo;吃了夜宵才各自回家。
走在路上,蘇二的電話就到了‐‐算算時間,這會兒英國天都還沒亮呢。沒錯,蘇二目前人不在國內,那天最後蘇二是被蘇缺的一個電話召回去的,蘇二當時的表情就像被推土機壓過一樣,無比嫌惡卻又不得不忍,面無表情地嗯了幾聲,然後掛了電話,回頭跟陸訥說他得回去了。
再接到蘇二的電話時,他人已經在機場航站樓了,跟陸訥說他得跟蘇缺去英國參加一個從來沒見過面的表姐和表姐夫的葬禮,本來以為大概只要幾天的時間就夠了,後來發現事情比想像中複雜,到了那邊蘇二才發現他們居然是這對不幸的夫妻血緣最近的親戚,他們除了表示哀悼,幫忙順利完成葬禮外,還幸運地繼承了他們遺留的財產‐‐一個兩歲的混血男孩兒。
這幾次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