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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上官大人即身為輔政大臣,就該一心輔佐太子,不疑有他。而你卻屢次越界,企圖妄議後宮,心思早已不在朝政之上。看來這輔政大臣的敕封,是該收回而另覓賢良了!&rdo;
上官道怒目而視,不想被她反咬一口,登時就指著她,&ldo;你這妖婦血口噴人!&rdo;
桑榆上前,&ldo;上官大人還請自重。&rdo;
蘇嫣理了理鬢髮,蹙眉一嘆,&ldo;只怕現下,還要加一個頂撞本宮的罪名了!&rdo;
幾日後,聖上有旨,撤去上官道輔政封號,所有政務交予養病歸來的蘇復處理。
蘭昭儀得到訊息時,將寢宮的杯盤器皿砸了個粉碎,怒氣沖沖地抱了靖言往漪瀾宮來。
跪在殿外,大呼小叫著要見皇上。
段昭凌近日想要聽一聽詩文,蘇嫣便搬了靠椅坐在榻前,段昭凌閉上眼,表情十分安和,一隻手還搭在蘇嫣腕上。
正讀到意興正濃時,卻被殿外蘭昭儀的呼喊聲打斷,蘇嫣撇撇嘴,&ldo;陛下可要出去瞧瞧,蘭昭儀可在臣妾這裡受了不少委屈。&rdo;
段昭凌張開眼,霧氣迷濛,進而握住他的手,&ldo;不必了,教她回去安心撫養靖言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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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眼春紅落盡,盛夏已至。
長樂王的兵馬並未入皇城,而是在京都安營紮寨,而段昭燁本人亦沒有現身。
寧文遠領罪後,交出兵符,但太子靖文赦免他罪狀,仍是安排他兼任太傅一職。
也因著寧文遠的反擊,戎狄各部短時間內不敢再犯乾朝,倒換的昌平一片。
近來皇上每況愈下,夜間無法成眠,時常靠在床上一咳就是整夜。
宮中太醫束手無策,只是加重了藥量調理。
淑妃見皇上如此,時常暗地裡抹淚,那個從前呼風喚雨的男人,竟是走到了如今這樣狼藉的境地。
宮中許久不曾設宴,蘇嫣便想著七夕那日在飛鳳臺設流水宴,也好去一去沉悶之氣。
淑妃等人自是十分配合,將所有事務皆是安排妥當。
開宴時,久未出宮的皇上竟然坐著龍攆而來,自是讓所有人喜出望外。
再看他席間談笑風生,精神頭很好,遂更為寬心。
衣香鬢影,桂殿蘭宮,花糙芳貌。
就連蘇嫣也覺得,彷彿一切靜謐安詳。
席間段昭凌興致頗高,飲了一口黃酒,退宴時,由蘇嫣與他同乘而歸。
喧囂散去,段昭凌有些撐不住,就靠在她身上,&ldo;朕突然很想聽你的簫聲,已經有許多年不曾聽過了。&rdo;
蘇嫣掀開珠簾,望了望漫天繁星,&ldo;今日乏了,明兒臣妾就取來玉簫。&rdo;
第二日,段昭凌依然精神健朗,用過午膳,就將蘇嫣喚來,仍是提起昨日要她吹奏之事。
蘇嫣拗不過他,只得替他蓋好蠶絲錦,起身。
卻突然被他從後面拉住,沒有焦點的黑眸長久地定格在她身上。
良久,他道,&ldo;朕等你回來。&rdo;
蘇嫣心頭一跳,笑了笑出門去。
及至殿外,鼎盛天光從萬裡無雲的高空傾瀉下來,滿眼花紅柳綠,風中仍是有薄薄的海棠香氣。
安然,清淨。
蘇嫣放慢步子,摘了一朵海棠別在胸前,舉手投足間都似乎帶著盛夏獨有的芬芳。
她收執玉簫,忽然想起,十多年前,自己也是如此一襲春衫,行走在東宮繁茂如海的花圃中。
而那時,段昭凌就在花海盡頭靜靜等著她。
玉珂和王忠明一同,將皇上從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