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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永慶在心中冷笑，這不是三言兩語拿若諼當擋箭牌冠冕堂黃的下逐客令嗎？

不會介意是假，不想要自己染指方永華一家大小的榮華富貴才是真！

當下笑著道：&ldo;兒子不光是來請安，還想抖膽問問分家的事，兒子問過大哥，他說也是今兒才知道，他是並沒有分家的意思，全是母親的主意。&rdo;

老夫人鄙夷道：&ldo;你又不是弱弟年幼，尚須人照顧，你都奔四之人，你的幾個男孩也已成人，早該自立門戶了，一輩子依靠你大哥成什麼樣子！知道的說你們手足情深，不忍分家，不知道的以為你沒本事，一家大小依附著你大哥苟且活命，我分家也是為了你著想，不想讓外人誤解你。&rdo;

方永慶碰了一個軟釘字，老夫人的話滴水不漏地譏諷了他一場，還要裝為他著想，他只得含羞忍辱道：&ldo;母親要兒子自立兒子也無話可說，可是兒子手裡無一鋪一店一畝田，偏還有五個孩子要養，俗語道，巧媳難為無米之炊，還請母親略略分點家產。&rdo;

老夫人道：&ldo;你那幾個孩子最小的女孩兒凝煙也有十四，四個小子業已成人，哪裡找不到事做，還要你養？&rdo;卻隻字不提分家產的事。

方永慶被噎的啞口無言，只得怏怏離去。

老夫人扭頭看著在一旁豎著耳朵聽她娘倆舌戰的若諼，道：&ldo;還不去睡？&rdo;

若諼忙站起來對著老夫人福了一福，道：&ldo;老祖宗也快睡吧，鎮日裡這也操心，那也操心，哪裡操的完，兒孫自有兒孫福，由我們去吧。&rdo;

老夫人欣慰道：&ldo;是個好孩子，話說的好聽，又會關心人。&rdo;

方永慶垂頭喪氣回到芷晴院，程氏忙迎了上來，急切的問道：&ldo;怎樣？有迴旋的餘地沒有？&rdo;

凝煙那時已被趕出方府，回到自己家，這次老夫人只許她帶走她的衣物被褥和一些赤金首飾，那些嵌著各種名貴寶石的飾品以及極品玉飾一件不容她帶走，她心裡正鬱悶，見程氏如此不會看眼色，忍不住譏諷道：&ldo;看父親如此沮喪的模樣就知道那老不死的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把我們一家大小往絕路上逼咯，還用問！&rdo;

程氏一聽心中一涼，轉而衝著凝煙發火道：&ldo;我們現在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你的嘴怎麼這麼賤，非要到處搬弄是非不可！&rdo;

凝煙一聽，凜冽地笑道：&ldo;我嘴賤？是誰從小教我兩面三刀，當人一套背後一套的？&rdo;

程氏理屈，氣得臉發黑。

方永慶煩不勝煩，提高聲音喝道：&ldo;都別吵了！&rdo;他拿眼瞪著程氏：&ldo;你也別怪煙兒，老不死的早就想把咱們一家人掃地出門，煙兒那事不過是個藉口罷了！&rdo;

程氏頹喪的跌座在榻上，直著兩眼喃喃道：&ldo;我們該怎麼辦？&rdo;

凝煙眼裡冒著兇光，冷冷道：&ldo;她不讓我們一家好過，我也不會讓她好過！老不死的不就是看見若諼那個小賤人討皇上歡心，才如此寵著她嗎？我偏就要皇上厭惡了她，讓她身敗名裂！&rdo;

一家幾口全都震怵地看著凝煙，半晌，家吉問道：&ldo;妹妹有妙計？&rdo;

凝煙哈哈大笑了幾聲：&ldo;計謀都是人想出來的！你們只用睜大眼睛看好戲！&rdo;

第二天早上，許夫人來給老夫人請安時，若諼跑過去拉著她的手，問：&ldo;娘親，你送我的那對翡翠手鐲我昨兒掉你那裡了，你可有替諼兒收好？&rdo;

許夫人訝異道：&ldo;並沒有見。&rdo;又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