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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玉稟道：&ldo;奴婢去了芷晴院附近，稍稍打聽了一下，就打聽到不少有用的訊息。

昨日的確有衙門捕快進了凝煙家，頓飯功夫之後，裡面傳來一個女孩子的慘叫和打板子的聲音，可第二天有街坊看見，跛了腳行走困難的是香糙，凝煙依舊好手好腳地站在院子裡罵拾葉拾花兩個丫頭。&rdo;

若諼聽了，若有所思。

綠玉身子向她傾了幾分，神秘兮兮道：&ldo;奴婢還打聽到一件事！&rdo;

若諼問：&ldo;什麼事？&rdo;

綠玉道：&ldo;凝煙的兩個哥哥家吉、家如，不知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打斷了腿，扔在荒郊野外一天一夜，昨兒傍晚才被路人送回。&rdo;

若諼冷笑：&ldo;活該！&rdo;

綠玉繼續道：&ldo;聽人說，兩個人的腿都傷得不輕，要花好多銀子才能治好，不然會落下殘疾。&rdo;

若諼滿臉譏笑道：&ldo;就憑程氏那點銀兩，能堅持幾天？到頭來肯定要打凝煙那點金飾的主意，凝煙又那麼吝嗇，怎肯拿出救她兄長，到時她家可有戲看了！&rdo;

綠玉也掩嘴而笑，眼睛無意中瞥了琥珀一眼，驚叫道：&ldo;姐姐！你扎到手了！&rdo;說著，衝到她身邊坐下，拿起她受傷的手看起來，問道：&ldo;姐姐都不會覺得痛吧？針扎得這麼深，流了這麼多血！&rdo;

又看了眼她手裡才做好的黑底滾白邊，粉色繡花緞面的鞋，埋怨道：&ldo;這是做給小姐的吧，好好一隻鞋被血汙了，白糟踏了。&rdo;

若諼怕琥珀內疚，忙道：&ldo;綠玉姐姐，你不是說過你還有個表親在這長安城內，那家表親的女兒跟我差不多大嗎？我的鞋她應該穿得上，你要不嫌棄，這雙鞋拿去給她，不就不浪費了嗎？&rdo;

綠玉聽了大喜，嘴裡道：&ldo;嫌棄什麼！奴婢那表妹自生下來就沒了媽，跟著我表叔過活，只有一口飯吃，不至於餓死罷了，哪裡穿過像樣點的衣賞，更別說緞面鞋了，我把這鞋拿去送她，她不定高興成什麼樣了！&rdo;說著，從琥珀手裡拿過那雙才完工的繡花鞋，準備給她表妹送去。

琥珀暗沉著臉，起身道：&ldo;小姐，奴婢出去一趟。&rdo;

若諼一面點頭應允，一面對綠玉道：&ldo;你別急著走，我還有好些八成新的衣服，你一併帶去給你表妹。&rdo;

主僕兩個動手，把若諼不穿的衣服，從夏到冬的，全清理了出來，打了三個大包袱方才勉強裝下。

綠玉喜不自勝道：&ldo;我表妹肯定要高興壞了，這些衣服穿身上，左鄰右舍的女孩子看了只怕羨慕死了。&rdo;

若諼聽了心酸，吩咐道：&ldo;跟你表妹說，鄰裡的女孩子一人勻一兩件衣裳，別捨不得，以後我多的是舊衣裳給她。&rdo;

綠玉應喏。

若諼又拿了一盒自己不怎麼戴的絹花給她，裝了一籃點心水果讓她帶去。

綠玉肩扛手提拿了若諼賞的東西歡天喜地地去了。

若諼在後看著她蹣跚的背影眼睛都濕了，替那些可憐的貧家女嘆了口氣，發了會子呆，拿起竹簡看了起來。

看沒幾行字，覺得頭昏沉沉的，眼皮也重，於是和衣在榻上睡著了。

待琥珀喊醒她時，已是午膳時間。

若諼坐了起來，不好意思地笑笑：&ldo;我以為我只睡了一會子，竟睡了這麼長時間。&rdo;想要站起來時，覺得鼻塞頭暈，對琥珀道：&ldo;這次真的傷風了。&rdo;

琥珀心中一驚，緊張地問：&ldo;不是在吃藥嗎？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