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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諼無所謂的聳聳肩,想是薄昭儀曾聽皇上誇讚過她,所以好奇,結果一看,不過爾爾。
她卻不知,薄昭儀對她感興趣是因為黃夫人找她,讓許誇姐妹倆參加宮裡的元宵宴,她想看看若諼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少女,竟讓許家防她如防洪水猛獸。
若諼也將視線移開,暗暗打量坐在皇上下首的兩位十八九歲的少年,她認得他們,一位是太子劉驁,一位是定陶王劉康,果然是皇家基因不錯,兩位少年都長得俊雅不凡。
穿著儲君袍服的太子劉驁,神情漠然,儼然是一個冰霜公子,似乎對眼前的一切都了無興趣。
劉康坐在太子下首,他見若諼在看他,向她舉了舉杯,一飲而盡,將杯口對著她展示了一下,表示先幹為敬,若諼一臉為難的笑著搖搖頭,表示不勝酒力,驀地發現許誇的目光在她和劉康的臉上來回巡視,忙正襟危坐。
皇家宴會不過是吃吃喝喝,歌舞表演,若諼先開始還專注於吃上面,可發現端上來的菜餚雖是上好的食材做成的,卻像以前學校吃的大鍋菜一般,口感無法叫人硬著頭皮恭維,再加上從廚房到未央宮有一段距離,菜端上來早就燜得沒了色相,勾不起人的食慾。
若諼免強吃了個半飽,便再不肯動筷,兩眼盯著殿中央的歌舞表演,可惜殿內雖然本國的人都安靜不多語,便是交談也是壓低聲音,但匈奴人豪放慣了,聲音洪亮,震人發饋,以至殿裡嘈雜非常,舞者雖然曼妙,可不知歌者唱些什麼,興趣頓減,再加上左右的千金都不與她搭腔,更覺自己不合時宜。
百無聊賴中,便尿遁了出去,信步來到太液池畔,未央宮裡再多的燈燭也照不到此處的陰晦。
雪過天晴,一輪朗月高掛在如墨般的天空,繁星點點,雖然冰天雪地,空氣涼薄,卻別有一番空曠自在。
若諼一個人在月影下遊玩,忽聽不遠處傳來蕭聲,嗚嗚咽咽,悠悠揚揚,夜靜月明,更顯笛聲淒涼。
若諼循著笛聲而去,見一佳人倩影背對著她,在月下吹蕭。
若諼也不則聲,隨手摘了片長青的樹葉,用手掌擦過,放唇邊吹起來,雖是幾個簡單的音符,卻吹得無比歡快,如清晨林間初醒的小鳥嘰啾鳴叫,又若深澗清泉傾瀉而下浪花四濺。
那蕭聲停了下來,佳人回眸,果然是月下看美人,美人更出塵。
若諼打量著眼前的美人,約二十歲左右,宮女的裝束,頭上挽著漆黑油亮的髻兒,只用一根扁銀簪綰著,面若美玉,眼似星辰,眼角眉梢儘是多情。
那個美人宮女有些訝異地打量著若諼,問道:&ldo;你是誰?&rdo;轉而一想,恍然道:&ldo;你是永安候家的千金方若諼小姐?&rdo;
若諼想,皇上究竟在宮裡給她打了多少廣告,怎麼走到哪裡都會被人認出?
她福了福身:&ldo;小女正是,不知姐姐為何坐在這裡嗟嘆?&rdo;
美人兒站起來,走到她跟前,道:&ldo;難為你小小年紀便能聽懂我蕭音裡的悲歡。&rdo;她輕輕嘆了口氣,&ldo;只是姐姐的心事難對你講。&rdo;
&ldo;哦。&rdo;若諼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兩人在暗影裡沉默,若諼冷得有些受不住了,便想回未央宮,再說自己出來有會子了,萬一有人尋她呢,皇宮可不比別處,一個行差踏錯,自己小命玩完也就罷了,還給親人帶來模禍。
若諼剛準備告辭,便聽美人似自言自語,又似問她:&ldo;是留在宮裡寂寞紅顏老,還是遠嫁塞外的好呢?&rdo;
若諼一驚,眼前的美人兒莫非是王、昭、君!!!
沉吟了許久,王昭君道:&ldo;我還是遠嫁的好,自進宮到如今整整五年,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