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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畏懼的往後退了兩步,驚怕地看著這個眉發盡白,面色慘白如三更鬼魅的女子。
蘭慧不屑地斜睨了一眼琥珀,視線一轉,嘴角擒著一抹滄桑笑意,挑釁地看著若諼:&ldo;怕了嗎?&rdo;
若諼淡然道:&ldo;你又不是妖怪,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你這般模樣,何懼之有?&rdo;
蘭慧一愣,從小到大她遇到的都是人們害怕厭惡的目光,見到她唯恐避之不及,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不怕她,而且那個人還是貴不可言的公主。
若諼拿起茶抿了一口道:&ldo;我先就跟你說過,你這種病又不傳染,你不用這麼自卑的。&rdo;
&ldo;不傳染?&rdo;琥珀難以置信,&ldo;這種病奴婢以前村子裡有人得過,聽許多人都說會傳染的。&rdo;
若諼嗤笑:&ldo;所有人都說屎好吃,你要不要來一坨?&rdo;
琥珀和蘭慧被逗笑了。
若諼看著蘭慧道:&ldo;說正事,你為何覺得你妹妹死因可疑。&rdo;
蘭慧道:&ldo;說來話長,我比蘭香大三歲,因我從五歲起就患有白化病,村子裡的人對我又恨又怕,懷疑我是妖孽,又怕我的病會傳染,揚言要燒死我,或者把我全家趕出村去。
我父母也害怕我給家裡帶來不祥,更怕因我被全村人孤立,就把我扔到一個山洞裡任我自生自滅,還好蘭香那時雖然只有兩歲,可非常念手足情,隔三差五的從家裡偷些粗糧給我度日,陪我說說話。
可有一天她忽然不來了,我一等就是幾個月,等著等著就絕望了,以為蘭香小孩心性,要麼把我這個姐姐忘了,要麼父母不讓她來。
於是,為了生存,我在山裡自己找一切可以吃的,春天吃糙或樹的嫩芽,夏秋抓青蛙採野果,冬天掏松鼠的窩搶它們貯存的松籽吃,衣服則在剛埋死人的墳地裡去找,就這樣一年一年捱下來,我長到了十六歲,因為思念蘭香,我喬裝打扮了一番,下山到了村子裡一打聽,當時淚就流了下來,原來,父母為了給剛出生的小弟弟治病,把蘭香賣給了人牙子,我卻一直錯怪了她。
女孩子被賣,一是誤入風塵,一是為奴,不管哪一種情況都很可憐,於是從那以後我便踏上了尋找蘭香的旅途。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我十八歲的時候我無意中看見一個女孩長的和我很像,於是找機會接近她,看見她手臂上的一個巴掌大的青色胎記,就知道她就是我要找的蘭香。
姐妹兩相認之後,蘭香就哭著求我帶她走,我很驚訝,她在方府雖是做丫鬟,可是是曾姨娘的貼身丫鬟,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怎麼那麼迫切地想離開?
我問她,是主子虐待她?她說不是,再問她,她說是她運氣不好,無意中看了不該看的東西,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並讓我別問了,說我知道了只會惹禍上身。
於是我與她約定十五日後動身離開,我跟她說最好不知不覺悄無聲息的離開。
可妹妹捨不得她在方府攢下的那點家當,說若不稟過主子,獲主子同意,她那些衣服細軟帶不出府,我只得依了她,心裡卻充滿了不安,總是在無人注意的冬夜憂心忡忡地站在府門外向裡看。
等到第十五天是我們姐妹兩約好一起回家鄉的日子時,我卻聽到了噩耗。
那天一大早我按照約定的時辰站在方府門前左等右等不見妹妹出來,心焦的什麼似的,又不敢上前打聽‐‐之前,我幾次被方府的下人無意中當成了鬼,現在冒冒然去詢問,萬一被認出,又是一場波折,因此我只能在外一直等下去。
這時一個大嘴的婆子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對守門的家丁乍乍呼呼道:&ldo;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