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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風裳隨著老太傅入了書房，方一關上門便聽太傅大人沉聲質問：&ldo;丫頭，你可知，這私造武器是大罪。&rdo;

&ldo;祖父這話說的，裳兒可未說過，這是私造的，我制這東西可是報備過皇上的。&rdo;沈風裳淡然解釋。

&ldo;報備過皇上，皇上他竟然將如此武器放心讓你私造？&rdo;老太傅顯然不太相信。

&ldo;祖父，我這造武器之事，確實同皇上報備過，至於為何會同意，怕是皇上他老人家覺得，我一婦道人家，也制不出什麼驚人的東西來，便隨了我去，此正好隨了我的意，沒有了司造庫的介入，這門手藝我可一人掌控。&rdo;沈風裳毫不隱瞞地把自己的目的暴露出來，她相信她的外祖父，最終是會明白她的想法的。

老太傅擰眉看她：&ldo;此事，時初可知？&rdo;

&ldo;自然知曉，製造的工人，都是他提供的。&rdo;沈風裳自己沒有這方面的人才，自然都是靠的時初。

&ldo;時初竟然也同意，你們這是要做什麼，皇上對你等信任有加，為何還要！&rdo;老太傅說到這裡便不再往下講，意思大家都懂，她的外孫女聰慧到不點都能通的程度了。

&ldo;祖父可明白，時初到這個位置，若是再往上可還有可能？&rdo;沈風裳不回反問道。

&ldo;自是不能，他已是一品大將，再往上乃是皇親國戚了。&rdo;

&ldo;那外祖可聽過，功高震主這詞。&rdo;沈風裳扶老太傅坐於主位，自己在旁邊的位置坐下，懷著身孕，雖還未顯懷，站得久了可還是有些受不住。

&ldo;你是怕。&rdo;老太傅明白，歷朝歷代，因功高震主而被莫須有罪名殺害的名將，不在少數。

&ldo;正是如此，我跟時初都認為，若無自保能力，到時候再疊功績，下場怕是不會好。&rdo;沈風裳直言。

老太傅雖聽明白她的意思，但卻並不贊同：&ldo;當今聖上對你們，並無殺害之意，你們如此作為，是想逼他出手不成。&rdo;

&ldo;祖父，當今聖上是個好的，但是他不會一直保我們，現在的太子到時候會繼位，到時候也許我跟時初都老了，可我們的下一代將會如何，同祖父一樣，令他們遠離朝堂，世代行商？若是他們當中未有一個行商之能，又將如何？&rdo;沈風裳反問，自聽過外祖父其實是為明哲保身的作為後，她一直都有疑問。

&ldo;遠離朝堂，未嘗不好！&rdo;老太傅如是說。

&ldo;裳兒可不信，祖父你退得情願，那大舅他們也退得如願？他們皆有出士之才，卻因為您的明哲保身之令，不得入朝堂，雖然現在他們做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卻是真的甘願如此？&rdo;沈風裳眼睛直直看著老太傅。

老太傅眼神有些暗淡：&ldo;不這樣，又能如何！&rdo;

&ldo;祖父，我同時初跟你想的不一樣，皇上是有掌握我等生死之權，可在我等未有異心的情況下，若是被猜忌，最後要被屠殺，我們不想除了退就沒任何反抗能力，在不違背家國大義的大前提下，我們依然想活得有尊嚴，更甚至，讓皇家之人都不敢輕言&ldo;殺&rdo;這個字眼。&rdo;沈風裳話說得清楚，也聽得老太傅心緒起伏。

&ldo;可是丫頭，這麼做風險太大，你的子孫未必擔當得起。&rdo;老太傅心裡有動搖，卻並非全然支援。

&ldo;祖父，你退了，你的後輩最多有兩輩的人享受的之前所帶來的方便之路，若是你不在了，表哥他們的下一代又以什麼資本去將現在這種生活支撐下支，不還依然靠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