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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以往一般, 他伸出手牽著文箏的手掌, 對他輕聲安撫:&ldo;文箏別怕。&rdo;
&ldo;有奕奕在, 不怕。&rdo;笑意寫在文箏的臉上,溢著安然的愉悅。
然而,這一幕對於左逸塵來說,卻是刺眼萬分。
他無法接受兩人如此的親密。
更無法接受, 面前的文箏已經不在是以前的那個文箏。
烏亭奕牽著文箏的手, 握得很緊很緊, 可他仍舊沒有將對面的男人看在眼中, 而是對著莊辛延說道:&ldo;能否將小逸先帶走, 等會兒我便與文箏接他。&rdo;
莊辛延點頭,上前帶著仍舊有些不明的小逸以及拿著弓箭的鬱寧離開。
面前的事,無需多想。
無非就是往事的情仇。
再來,有烏亭奕、大狼和大黑在這, 他還真不怕炭糕會出什麼事。
或者,這裡唯一有些不靠譜的, 恐怕都不是文箏,而是炭糕這狗子。
見到人離開後,烏亭奕才對著對面那個極為可笑的人說道:&ldo;你曾經說過,這個世上最為聰慧的便是文箏,那你可曾想過,文箏落入如今的處境,他是否預料到?&rdo;
這番話,令左逸塵蹙眉。
或者說,他根本不明。
就是現在,文箏活在世上這件事,都是令他無比的驚訝,跟別說其他。
只是,現在細想起來,當年之事,確實有些蹊蹺。
世人都在傳,文箏是被他一劍封喉,可是唯有他知曉,文箏死去是因為他自己。
而就在這時,左逸塵瞳眸一緊,瞬間反應過來,他沉聲帶著急切:&ldo;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文箏故意的,為什麼?&rdo;
&ldo;為什麼?&rdo;烏亭奕冷笑一聲,隨即是仰頭大笑,彷彿這三個字是他所聽到最為可笑的大笑話。
仰天長笑的笑聲中,還伴隨著一道清脆的輕笑。
文箏雖然不明,可他看著身邊人笑的這麼歡,他便跟著一起。
可就是這兩道笑聲,讓左逸塵有些形色倉皇。
沒錯,無需人來替回答,他便已經想起。
因為,是他負了他。
哪怕他曾經承諾,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一時,當大局已定,他定會迎娶他過門。
可是這些,對於文箏來說,卻是背叛。
之後種種,左逸塵不想去回想。
可是烏亭奕的話,卻是在提醒著他,文箏的假死、失去心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文箏在先前計劃好,為的就是要躲開他?忘卻他?
對於這個說法,左逸塵不相信,絕對不信。
烏亭奕此時卻道:&ldo;秦夫子的一副&l;千巖競秀&r;水墨畫,你不會忘了吧。&rdo;
左逸塵抬眸,視線落在文箏身上。
周密的籌劃、深遠的打算,這些與生俱來的天賦,卻抵不過手中繪出的世間。
他記得,文箏最為喜歡的,便是秦夫子的一副&l;千巖競秀&r;。
明明並不出彩,畫中描繪的是一座座的山岩,重山疊嶺的景色也不出奇。
可是,文箏卻極愛。
&ldo;恐怕連秦夫子都已經忘記,當年他所描繪的景色,便是在這溪山村。&rdo;烏亭奕再次出言,這次卻有些咄咄逼人,凜聲而道:&ldo;所以,一個已經失去心智的人,在沒有旁人的相助之下,他是如何從草原邊界來到了此處?世間之大,他又為何偏偏來到此處?你以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嗎?&rdo;
一個接著一個的質問。
令左逸塵站不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