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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至聞言，立時隨口應付了幾句，又說有電話進來，匆匆掐斷了馮母的絮叨。

周能從婚紗店回來後精疲力盡，趴上了床便不願起來了。趙盡染捂著手機躲上了陽臺，擰眉道：&ldo;楊啟懷，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你別再找我了！&rdo;

楊啟懷柔聲道：&ldo;染染，你再給我點兒時間，我跟朱倩的離婚手續正在辦理，很快就有眉目了。&rdo;

趙盡染不悅道：&ldo;我說的話請你聽清楚，我跟你沒有可能了，你也別去辦什麼離婚，你害了我還不夠，還害了我朋友你知不知道！&rdo;

楊啟懷靜默片刻，才說：&ldo;你那個朋友，是叫周能？&rdo;

趙盡染一愣，&ldo;嗯&rdo;了一聲，又聽楊啟懷問：&ldo;她跟馮至是什麼關係？&rdo;

趙盡染蹙了眉，&ldo;你問這個幹什麼？&rdo;

楊啟懷笑道：&ldo;有些好奇。馮至前天把你的住處告訴了我，我去的時候剛好截住了朱倩，朱倩在這之前又找了你朋友的麻煩，時間有些巧。&rdo;楊啟懷雖一直笑著，笑意卻未達眼角，眉頭擰了一個旋，被馮至借刀的不悅難以揮去。

趙盡染回屋後思索再三，拍了拍周能猶豫道：&ldo;能能，我跟你說個事兒。&rdo;

周能嗚嚥了一聲，埋在枕頭裡不願起來，趙盡染自顧自說：&ldo;那個，大哥好像沒有對不起你，他是變著法兒的給你報仇。&rdo;

周能抬起頭，長發垂遮了眼睛，她捋到耳後蹙眉問：&ldo;什麼報仇？&rdo;

趙盡染將剛才得知的事情與她說了，又說：&ldo;朱倩又拿了硫酸過來，被楊啟懷逮住了，兩個人在那家小賓館裡動起了手，還被人拍了影片放到了網上，致金地產也上了新聞，朱倩開的幾家美容院被楊啟懷關了，估計得不了好處了。&rdo;

周能恨恨道：&ldo;都不是好人，楊啟懷也不是好人。&rdo;

趙盡染點點頭，又&ldo;哎&rdo;了一聲，氣道：&ldo;你怎麼聽話不聽重點啊，我是想說，大哥給兩頭都打了電話，分明是暗地裡擺了朱倩一刀，連楊啟懷都察覺到自己是被他陰了。&rdo;說著，她又籲聲道，&ldo;大哥怎麼這麼陰險。&rdo;

周能呆愣半響，焉了腦袋嘀咕：&ldo;他是最壞的。&rdo;

那頭馮至回到了北京的住區，洗去風塵僕僕後終於壓下了急躁，開始回顧自己這段日子的所作所為。

從見到周能的那天開始，他便失了平常的狀態，之後明裡暗裡的連番討好，他現下想來都覺得不可思議，如今更是為了她拋開公事趕回北京，嬌寵過分，難保周能日後不會得寸進尺，他需冷靜對待。如此想著，他便剋制著去找周能的衝動，只是夜裡輾轉難眠，總也揮不去那道小身影，側畔彷彿有甜膩的味道久久縈繞。

胡曉霞與馮義在京的婚禮頗顯低調，普通的車隊按往常的流程走了一遭，趙盡染還和周能耳語：&ldo;不是說馮家很有背景嗎？怎麼只有這些車子而已啊！&rdo;到了辦婚宴的酒店，趙盡染更是不解，&ldo;我還以為能像新聞裡那些明星一樣，有城堡或者莊園呢！&rdo;

徐默剛好經過她們身邊，忍俊不禁道：&ldo;你喜歡城堡還是莊園？&rdo;

趙盡染一愣，忙拉著周能疾步往裡走去，徐默亦步亦趨跟在身後，周能笑道：&ldo;其實徐默是真喜歡你。&rdo;話還未完，轉頭時又見劉澤從前面迎來，她吐了吐舌，&ldo;糟糕，你前後夾擊！&rdo;

趙盡染紅著臉往她腰上擰了擰，周能低叫一聲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