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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剛剛拿出的凍肉泡在冷水裡，又從塑膠桶中撈出一條黑魚。

趙姮洗著菜問他：&ldo;你經常自己做飯?&rdo;

周揚處理著黑魚說：&ldo;嗯，平常就隨便弄一兩個菜。偶爾在外面吃。你呢，平常做不做飯?&rdo;

&ldo;很少。&rdo;趙姮道，&ldo;念大學的時候住校，沒這個條件，工作之後又太忙了，不是陪客戶吃飯，就是累得只能吃外賣。&rdo;

周揚想到她現在的狀態，問：&ldo;你最近工作不忙?&rdo;

&ldo;剛換工作，不忙。&rdo;

趙姮洗了一會兒，才發現外套礙事，袖子會沾水。她甩了甩手，將外套脫下，走到外面放衣服。

周揚說：&ldo;沒衣架，你放沙發吧。&rdo;

&ldo;哦。&rdo;趙姮將外套掛在沙發頭，身上有點涼，她輕咳幾聲。

周揚切著魚片，抬頭看了眼趙姮。她裡面穿得是黑色緊身毛衣，曲線起伏，腰身勒得極細。

他低下頭，又切了幾塊魚片，然後擠出洗手液，將手沖乾淨。

周揚拿來一隻玻璃杯，往裡面擱了一點點鹽粒，倒進熱水化開，遞過去說：&ldo;喝點鹽開水，我泡得很淡。&rdo;頓了頓，&ldo;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家裡老人都這麼教。&rdo;

趙姮說：&ldo;其實會增加腎臟負擔。&rdo;

周揚：&ldo;……是麼，那別喝了。&rdo;

趙姮握住他手中的杯子，&ldo;我這幾天睡覺出汗，喝點鹽開水也好，而且這個確實能緩解喉嚨腫痛。&rdo;

周揚想起他前晚在她後背摸到一身汗，他問：&ldo;溫度退了嗎?&rdo;

&ldo;……退了。&rdo;趙姮喝了幾口鹽開水，避開他的視線。

周揚也不再繼續，他將黑魚片醃製好放一邊，處理剩餘的肉。

趙姮洗乾淨蔬菜，切好裝盤。她刀工不錯，周揚看了會，說：&ldo;不是說很少下廚?看動作不像。&rdo;

趙姮笑著說：&ldo;我小時候經常做啊。&rdo;

&ldo;小時候?&rdo;

&ldo;嗯。&rdo;她不再多說。

菜都備好，周揚洗出水果，讓她端去客廳吃。趙姮在沙發坐下，扭頭看向廚房，見周揚已經繫上圍裙。

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薄線衫，大紅大綠的圍裙系在身上，身材被勾勒得緊繃繃的。

他塊頭高大，站在灶臺前，背要微駝。

這是生活磨礪出來的姿態。

周揚手速快，春晚快開播前，他叫人：&ldo;吃飯了。&rdo;

趙姮從沙發上起來，坐到餐桌前。

周揚道：&ldo;鍋裡還燉著牛肉，先吃著。&rdo;

滿桌好菜，酸菜魚辣勁十足，糖醋排骨也炸得香脆無比。

周揚開了一瓶白酒，問她：&ldo;來點?&rdo;

趙姮瞄了眼酒瓶，認出是前晚二人喝的牌子，她壓下微微的不自在，說：&ldo;不喝了，我喝點水吧。&rdo;

周揚去替她倒水。

趙姮嘗著菜說：&ldo;你手藝真的不錯。&rdo;

&ldo;多吃點。&rdo;周揚喝著酒道。

過了會兒，紅燒牛肉出鍋，周揚去端上桌。他喜歡大肉，這頓晚餐很豐盛。

趙姮看著這一桌的菜，問：&ldo;你一個人也準備做這麼多?&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