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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揚褲腿被砸到，他瞥了眼蹲在那頭的人，隨腳一踢，踢回給了小亞。小亞歪倒在地，只差沒&ldo;哎喲&rdo;叫一聲。

資訊來了，周揚點開看。

趙姮：&ldo;估計大後天能回。&rdo;

周揚算了算時間，打字：&ldo;那剛好，能趕得上週末的家博會。想不想去看看傢俱?&rdo;

趙姮：&ldo;家博會在哪裡?&rdo;

周揚：&ldo;臨市，開車一個多小時就能到。這次的傢俱看著都挺不錯，你要是買得多，比這邊實體店或者網上都要划算。網上的東西不一定就便宜。&rdo;

趙姮沒有多做猶豫，立刻答應了。

小亞見他總算放下手機，撇撇嘴，斜眼覷他。

他跟著周揚做這行有兩年多，從來沒見他這麼頻繁的跟人聊手機。可惜周揚一直在打字，否則他要是聊語音，他就能知道周揚究竟藏著什麼秘密了。

這套自建房的水電總算完工，業主夫婦的兒子過來檢查，看管線走得像模像樣，他還算滿意。周揚道：&ldo;老闆，你這瓷磚一送到就通知我一聲，我馬上叫師傅過來。&rdo;

業主兒子問他：&ldo;你手底下有幾個人啊?一直都在自己幹?&rdo;

周揚搖頭，點了下小亞：&ldo;就那小子是跟我的，別的那些都是朋友。&rdo;

&ldo;哦。&rdo;業主兒子若有所思。

收拾工具回家，過了兩天，周揚就獨自去了華萬新城。

上回開夜工，客廳的燈泡時好時壞，這回他索性帶了一個新燈泡換上。換燈的時候他隱約聽見樓底下的吵鬧聲，他走到陽臺瞄了眼。

隔著十層樓的高度，往上傳的聲音比低樓層聽到的還要清晰。

爭吵的雙方，一方是穿著制服的物業，另一方是個五六十歲的中年女人，女人邊上還有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

女人的聲音倒不算大，周揚隱約聽見對方說：&ldo;你們告訴我幾樓就行，真的是我女兒家……&rdo;

物業的音量賽過她的：&ldo;阿姨，不是我們不告訴你，是這不合規矩，更何況你說的名字我們也沒查到。你上次來的時候我們已經說過了!&rdo;

周揚沒再留心，他見到溫經理的車停在了小區門口，溫經理從車裡下來，遠遠地抬頭望向這邊，周揚抬了下手打招呼，轉身去給他開門。

溫經理嫌進出地下車庫太麻煩，他在小區門口停好車，從後備箱拿出兩大捲地面保護墊。

這墊很沉，他使勁抗到1幢2單元樓下，經過爭吵的那幾個人時，他好奇地看了一眼。

那中年女人看見他搬的東西，眼睛一亮，&ldo;裝修的……你在幾樓裝修?&rdo;

物業已經發火，將她視線一擋，喝道：&ldo;這位阿姨，這裡都是私人住宅……&rdo;

溫經理沒聽下去，他扛著保護墊進了電梯。

周揚在門口接走他手裡的墊子，問：&ldo;就兩卷?&rdo;

&ldo;啊，不夠啊?&rdo;

&ldo;夠了，先用著吧。&rdo;

溫經理打量室內，說：&ldo;你保潔叫人做過了?&rdo;

&ldo;沒，就自己掃了掃。&rdo;

保潔費也是包括在裝修款中的，但裝修公司都倒閉了，就不指望業主肯再出保潔費了。

溫經理已經回來四五天，他所有積蓄都投到了在這座城市新買的房子中，大女兒的學校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