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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腳錯了一下步。

高勁握拳抵唇，走到紗門外，輕聲說：&ldo;剛起床?&rdo;

顧襄朝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也走到門口，&ldo;嗯，正要吃早飯。你吃過了嗎?&rdo;

&ldo;我去姑媽家吃。&rdo;高勁食指指向紗門，示意往右邊拉。

顧襄拉開紗門。

高勁把一隻塑膠袋給他，&ldo;稻香村的點心，給文奶奶吃。&rdo;

&ldo;哦。&rdo;顧襄接過來。

&ldo;待會兒要做什麼?&rdo;

&ldo;我去趟焦忞家。&rdo;

高勁：&ldo;焦忞?&rdo;

顧襄：&ldo;他回北京了，我去給他房子開窗通風，還要給盆栽澆水。&rdo;

高勁微笑，&ldo;嗯。&rdo;然後說：&ldo;我在飛機上碰見他了。&rdo;

&ldo;這麼巧?&rdo;

高勁沒說詳情，簡單講了幾句，問：&ldo;要不要我送你去?&rdo;

&ldo;不用，你忙你的。&rdo;焦忞的公寓不方便讓他進，顧襄不想讓他乾等。

高勁又問她同學會的具體時間地點。

顧襄說：&ldo;齊老師說跟我一起坐車去。&rdo;

高勁道：&ldo;我待會兒正要去趟醫院，那我們到時候醫院碰頭，我捎上他。&rdo;

&ldo;好。&rdo;

事情講完，顧襄說：&ldo;那我先去吃早飯了。&rdo;

&ldo;我也去了。&rdo;

顧襄要拉門，高勁回頭。

對視幾秒，高勁走回來，在她額頭親了一口，低聲說：&ldo;下午見。&rdo;

&ldo;……嗯。&rdo;

他終於走到了對面。

對面的門開了，高美慧的大嗓門傳了出來。

文鳳儀咳嗽著走出廚房，問：&ldo;我剛好像聽見你跟人說話?&rdo;

顧襄把糕點袋子給她：&ldo;是高勁，他從北京出差買了些糕點給你。&rdo;

文鳳儀又咳嗽幾聲，喘氣有點費力，她拿手上說，&ldo;有沒有謝謝人家?&rdo;

&ldo;……沒有。&rdo;

文鳳儀道：&ldo;下次要謝謝。&rdo;

&ldo;哦。&rdo;顧襄問，&ldo;你感冒了?&rdo;

文鳳儀搖頭，&ldo;沒有，是天氣的問題，太悶了，呼吸比較吃力。&rdo;

顧襄點頭，她也覺得這段時間一會兒悶一會兒熱。

從沒有一個夏天，像今夏這麼炎熱。

顧襄化妝換衣，收拾整齊後打車去了焦忞的江景公寓。

她進門先關閉新風系統，再把窗戶全部開啟，大力通風散甲醛。

走到次臥，她的視線又在粉色床單上停留了一會兒。

前天她來這裡，已經看到了這片粉色，今天再看，依舊覺得怪異。

也不知道焦忞是什麼時候買的。

給植物統統澆了一遍水，她看了會兒電視，見時間差不多了，她關上窗戶，開啟新風系統，走出了公寓。

顧襄打車去了瑞華醫院。

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她聽見裡面的吵鬧聲，望進去，高勁已經在了，除了他和齊老師，還有兩個女人。

高勁立刻注意到了她，他走到門口，輕聲問：&ldo;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