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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芝將藥膳輕輕放在桌上，又坐在床邊似無意中提起：&ldo;前幾日，我聽雷將軍說起……夫人應該還有個妹妹，叫薛姝……&rdo;

薛婉的身子猛然一哆嗦，瞪大眼睛看著靈芝……

第九十一章理想破滅

&ldo;他……他竟跟你提起過姝兒……&rdo;薛婉惶惑地看著靈芝。

靈芝卻故作輕鬆地笑笑道：&ldo;因為我要給夫人治病嘛，自然要了解了解夫人的經歷。不過你放心，我們做大夫的一定會保守秘密，不會亂說的。&rdo;

薛婉點點頭道：&ldo;這個……我信。只是……每每提起姝兒……我這心裡……就不好受……&rdo;

說完，薛婉拿起枕邊的一方帕子抹了抹眼睛，又接著道：&ldo;終究……是我害死了她……我還記得她臨死前看我的眼神……她恨我……&rdo;

&ldo;這不關你的事。&rdo;靈芝忙勸慰道，&ldo;你並不知道那桂花糕裡下了毒啊！就算你不餵她吃，她早晚也是會吃的。&rdo;

&ldo;話雖這樣說……可我心裡仍是內疚……我沒保護好姝兒……我那命苦的姝兒……&rdo;薛婉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靈芝轉了轉眼珠，道：&ldo;姝兒小姐是太可憐了。不過……也是她命不好，若是託生在薛夫人的肚子裡，便不會是這樣的結局了……&rdo;

&ldo;你說得對……&rdo;薛婉眼淚漣漣望著靈芝，&ldo;姝兒自己也跟我說過。她覺得她命不好，不但是麗姨娘生的，還八字純陰……可這些，都不是她能改變的……她跟我說過，若是嫁人，一定不要像她娘一樣給人做妾……&rdo;

靈芝的眉毛一挑，心下暗想，果然她對薛婉說過這樣的話，所以薛婉在分裂出薛姝這個人格時才會有這樣的思想。

薛婉又接著道：&ldo;她還跟我說……麗姨娘臨死前，攥著她的手，跟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便是‐‐&l;一定要做大房&r;。只可惜……她還沒等到嫁人，便……便……&rdo;

薛婉又是泣不成聲。

靈芝終於明瞭了‐‐那句&ldo;一定要做大&rdo;，原來是薛姝母親的臨終遺言，原話是&ldo;一定要做大房。&rdo;

靈芝眨了眨眼睛，故意道：&ldo;薛姝的娘親飽受欺凌，如果薛姝真如她娘所願做了大房的話，想必也會欺凌妾侍吧？&rdo;

&ldo;不會的……&rdo;薛婉急忙辯解道，&ldo;姝兒跟我說過，她若是處在我孃的位置，一定會對家中的每一個人都好，待妾室的孩子如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