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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道？&rdo;靈芝疑惑地看著杜衡。

杜衡嘿嘿一笑，湊近道：&ldo;因為我對娘子太好了。娘子現在滿心的幸福，掩藏不住。&rdo;

靈芝&ldo;噗&rdo;地笑了出來，輕輕推了他一下，嗔道：&ldo;胡說八道！&rdo;

雖然嘴上這樣說，可靈芝心裡不得不承認杜衡說得在理。他們倆現在正處於蜜月期。而杜衡又確實對自己關懷備至。她每天照鏡子，看見自己都是面帶微笑的。

這樣的狀態確實很幸福。可卻讓她不知不覺把這種幸福感代入了工作中。可對於一個心理醫生來說，可是個大忌。在現代的時候，靈芝沒談過戀愛。所以也沒想過如何控制自己戀愛中的情緒。可如今不一樣了。她真的不知不覺中，大把大把地撒狗糧。而婚姻失敗的張翠萍，又怎麼能受得了呢？

&ldo;小郎中，從現在開始，我要保持冷靜。再不能做出那麼沒水準的事了。&rdo;靈芝認真道，&ldo;就算彌補我的過失。這個張翠萍，我一定要把她的創傷治好！&rdo;

杜衡握住的靈芝的手，溫言道：&ldo;娘子，我相信你一定行的。&rdo;

靈芝根據張翠萍的病症，做了一個詳細的治療計劃，決定用合理情緒療法來提高她的認知。靈芝一直忙到四更天。而杜衡也寸步不離地陪伴著她，時不時還出個主意。

第二天，靈芝早早便敲開了張翠萍的門，給她送了些清粥小菜。張翠萍一句話都沒說，只默默地吃了點粥。

靈芝坐在她對面，笑著道：&ldo;萍姐，昨晚換了地方，可還睡得慣？&rdo;

張翠萍沒抬頭，只用勺子輕輕攪著碗裡的小米粥，道：&ldo;我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放在哪裡又有什麼區別呢？&rdo;

靈芝看著她，緩緩道：&ldo;就為了個男人，值得嗎？&rdo;

張翠萍這才抬眸望向靈芝，一臉鄙夷道：&ldo;你說得倒輕巧……女人不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被夫君休了的女人……還能怎麼樣？我除了回到崔義的身邊，沒有任何出路……&rdo;

&ldo;可你……愛他嗎？&rdo;靈芝淡淡問道。

&ldo;什麼？&rdo;張翠萍瞪大了眼睛。

她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問她這樣的問題。&ldo;愛他嗎？&rdo;這個問題，還需要問她嗎？或者，這個問題在她的認知中根本就不成立。女子不就是被選擇的嗎？她有什麼權利去思考自己愛不愛崔義呢？

而靈芝卻加重語氣又問了一遍：&ldo;你，愛他嗎？&rdo;

張翠萍瞪著眼睛看著靈芝，胸口一陣劇烈地起伏。她張了張嘴，最終卻還是沒有發出一個音節。沒錯，她回答不出這個問題。

靈芝淡然一笑，道：&ldo;你說不出來……那便讓我猜猜。你出嫁之前並未見過崔義。而在成親之後，他一直對你非常冷淡。你沒理由會愛上他。所以……我猜想……你並不愛他，對吧？&rdo;

張翠萍緊鎖著眉，下意識地搖晃著頭。半晌，她才看著靈芝，竭力爭辯道：&ldo;不！我嫁給了崔義，就要對他從一而終！你說的那些……根本就不重要！&rdo;

&ldo;&l;從一而終&r;？&rdo;靈芝輕笑了一下，&ldo;你們連真正意義上的夫妻都不是。又何談從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