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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出的超綱難題，向也總算聽出來，也是給他們兩個臺階下。

向也試探說：&ldo;真要喝？&rdo;

陶燕坤點點頭。

&ldo;那我去給你買？&rdo;

&ldo;那麼晚了。&rdo;

&ldo;再晚也有二十四小時便利店。&rdo;

&ldo;好唄。&rdo;

陶燕坤扶著傢俱和牆壁摸索上樓，向也又拿起鑰匙出門。

靜蓮灣這邊比較偏，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此時更是門庭冷落。收銀員在櫃檯後低著腦袋，口香糖的貨架擋著，不知道是玩手機還是打瞌睡。

&ldo;歡迎光臨&rdo;的聲音讓他抬起頭，看了向也一眼又低下腦袋。

向也找到陶燕坤要的牛奶，直接拿了一排，要付錢的時候看到口香糖的貨架，下面碼著一排銀灰色的盒子，標著大號字型的&ldo;003&rdo;。

向也鬼使神差拿了一盒。

收銀員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反倒是向也眼神閃爍，只盯著對方找零的手。

銀灰盒子抄進褲兜裡，向也捏著那排牛奶盒步行回觀旭府。

夜很靜，春天即逝，不再寒涼。

陶燕坤的窗戶黑漆漆的，一如往常，向也看了一眼，莫名感覺一股力量拉他快走，步伐頻繁許多。

向也放好牛奶，輕手輕腳上到二樓，煞有介事回望吳媽的房間，看不出任何異樣才往陶燕坤那邊走。

門沒有反鎖，連著兩道都是。

向也又回到她的房間裡，站在門口處光明正大地盯著床上隱隱約約的小山脈。

黑暗裡他向她走去。

沒有鼾聲，她側著身睡，佔據大床的中央，沒有給他騰出空地的意思。

向也沒有嚴格意義上的睡衣，平時都是一條褲衩到天明。適應黑暗後，他盯著她黑暗裡□□在外的玉臂，從上往下一顆顆捏丁襯衫的扣子。

黑色襯衫搭椅背上，掏出小盒子擱床頭櫃，向也脫下褲子鑽進陶燕坤的被窩，從背後摟住她。

她似乎真睡著了，嗯的一聲悠然轉醒，迷糊道：&ldo;回來了。&rdo;

向也隔著蕾絲睡裙撫摸她平坦的腹部，&ldo;你怎麼知道是我。&rdo;

陶燕坤說：&ldo;不是更好了。&rdo;

向也自討沒趣，懲罰性的一口輕咬在她肩頭。陶燕坤睡意散去一半，輕斥：&ldo;你是狗麼？&rdo;

向也在啃過的地方補吻一下，女人清幽的體香和著體熱鑽入他的鼻子，他又迷戀地以鼻尖蹭了蹭。

陶燕坤：&ldo;……拱來拱去的。&rdo;

向也想把她翻過來，陶燕坤肩膀晃動，從他懷裡抽身，夾緊了被子。

&ldo;快睡吧，困了。&rdo;

向也：&ldo;……&rdo;

他依然擁抱住她，陶燕坤還要掙扎，向也辯解性地說：&ldo;我就抱抱。&rdo;

&ldo;……&rdo;

她裸|露的後背貼在他赤條條的胸膛，在他咚咚咚加速的心跳裡聽著這句直男大謊言，陶燕坤險些發笑。

彷彿因為胸膛緊貼後背，心跳也連通了，向也讀懂她的心思。

他稍顯賭氣地說：&ldo;我是說真的！&rdo;

陶燕坤忍著笑，&ldo;好，真的。&rdo;

&ldo;……&rdo;

向也破罐破摔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