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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向也琢磨不透她近來的好意。

&ldo;不用了吧。&rdo;向也說，&ldo;我搭公車去挺方便。&rdo;

陶燕坤餵他一顆定心丸，&ldo;油費和停車費可以報銷。&rdo;

向也說：&ldo;我一個&l;學生&r;，開豪車去上課算什麼事呢。&rdo;

&ldo;學生。&rdo;陶燕坤冷笑，&ldo;我可跟你說，我不會跟你來&l;給你個紅包你推辭一下我還要再塞給你&r;那一套，你客套我就真當你不需要了。&rdo;

看來是真想把車給他開，向也倒也沒後悔，&ldo;不是客氣。&rdo;

&ldo;那隨便你咯。&rdo;不鹹不淡地說。

向也把自己餐具疊好，擦過嘴說：&ldo;我先走了。&rdo;

吳媽說：&ldo;慢走。&rdo;

陶燕坤：&ldo;玩得開心就別回來了啊。&rdo;

向也把雙肩包甩一邊肩膀上，裡頭是推薦教材，陶燕坤這裡有現成的，便借給了他。他正兒八經沖她說：&ldo;我是去上學。&rdo;

&ldo;再見小朋友。&rdo;

她抬了下手，本是她的自娛自樂，向也莫名從中察覺到孩童般的趣味，笑容不知不覺，不再計較那個幼稚的稱呼。

&ldo;我走了。&rdo;

倒了兩趟車到達培訓的地方。教室租在一棟辦公大廈裡，一班只有三十來人，與印象中的教室不同的是，每張桌上放了一臺數字控臺，兩人共享，講臺相當於迷你舞臺，兩邊依舊架設了trs架。

向也按眼緣找了個搭檔，從雙肩包拉出教材，稚顏讓他在這個班裡年齡上並不顯異類。

久違的上課氛圍讓他有一絲緊張，高三半年在活動板房裡的緊湊感似乎又回到身上。

但與以往上學不同的是，這樣真金白銀的培訓班，課程安排密集，資訊量巨大，重在實用知識，每一秒時間都分神不得。

主講老師也不廢話，簡單開場白後進入教學。

兩個小時課程結束，向也腦袋也有了脹實感，他塞好書本，雙肩包掛上一邊肩頭走出去。

夜間較白日微涼，但在南方剛好合適。陶燕坤不要求他平日如公司裡的保安西裝革履，所以向也經常穿一件黑色襯衫，同色褲子和鞋子，顯得人更精瘦細長，但又不是弱不禁風哪一類，頂多看起來吊兒郎當。

離公車站還有一段距離，人來人往，一邊是商店熾亮的白光，但隔了一段停車位距離，一邊是昏黃路燈裡的車水馬龍，再往前就沒商店了，是辦公樓種滿灌木和矮樹的外圍，道路會更顯幽暗。

向也便是在此時覺得不對勁，他蹲下扎鞋帶的時候，感覺有人跟著他。

以前跟曾有良混，向也對這類鬼鬼祟祟的目光很敏感，大多時候可以準確無誤分辨出是敵是友。

後面那人，或說那些人，絕對沒懷好心。

知道不能再繼續往前面走，向也如出神走錯路似的，自個哦一聲，抄著褲兜迴轉身，繼續晃晃悠悠往前走。

那道目光似乎也一直跟著。

向也不知對方是誰，但往人多、光亮的地方走總沒錯。

沒走幾步路過天橋，樓梯上下來一個人，叫了他一聲。向也理所當然地停步回頭，特意往後看，視野範圍裡恰好有個人轉頭望向馬路，正打電話。

&ldo;看哪兒呢，這裡。&rdo;叫他的那條女聲主人出現在眼前。

&ldo;是你啊。&rdo;向也看著背了一個大挎包的蔣天瑜說。

&ldo;怎麼來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