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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誇張的叫聲，像這是不堪之事，竭力崩住一口氣，許久無法忍耐才長長吐出。

直到最後一聲帶著痙攣似的呻|吟，她才如臨岸之魚，粗重喘息。

那一聲也如有力的一擊，將他腦子裡的弦&ldo;箏&rdo;的一下撥斷了。他眼紅如血。

……

向也不知道自己在床底藏了多久，只記得聽到陶燕坤進浴室的水聲時，他才灰溜溜從門口逃走，也沒再往她的床上多看一眼。

向也回到三樓，在臥室脫得只剩褲衩，帶著沉硬的秤砣走進浴室水花裡。他一手撐在冒水珠的牆壁，低頭就著泡沫疏理自己，最後一聲低吼出來，指尖泡沫很快消散。頭仰起，黑亮的頭髮甩出一串水珠，他繼續忍無可忍嚎一長聲，好像月圓之夜狼崽的例行公事。

可把樓下剛要睡覺的陶燕坤吵醒了。

她走出房門，向也下樓，吳媽上樓，三人剛好碰在樓梯口。

陶燕坤問：&ldo;你什麼時候過來的？&rdo;

向也撒謊，反射性躲開她眼神，但覺得多此一舉了，&ldo;你還沒回來時候……我睡了個午覺，剛起來洗了個澡……&rdo;

吳媽說：&ldo;頭髮還滴著水呢，快去擦乾，不然會感冒的。&rdo;

向也撥了撥頭髮，&ldo;沒事‐‐&rdo;

吳媽跟被擰了一大腿似的，哀嚎一聲：&ldo;怎麼流鼻血了，看你燥得……&rdo;

向也摸摸鼻端，指尖黏膩cháo濕。

第8章 第七章

&ldo;今天什麼安排？&rdo;

週一早上，向也沉著腦袋，透過劉海fèng隙望向陶燕坤，自昨天一事後，向也再面對她時有種單方面微妙的親近。後者正把自己的碗筷疊到一起，等吳媽來收拾。

&ldo;呆著。&rdo;

陶燕坤在家裡不用盲杖，扶著傢俱走到沙發邊，拿起手機要操作。

向也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她每戳一下，讀屏軟體就給她讀出觸控區域是文字框、按鈕還是提示框，再雙擊選中。也就比常人慢了一點點，終於選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戴耳塞，聲音流淌出來，居然是正兒八經的世界名著有聲書。

&ldo;你喜歡聽這個？&rdo;向也扭頭問。

陶燕坤答得如老僧入定，&ldo;靜心凝神。&rdo;

&ldo;……&rdo;

此時門鈴聲響，吳媽在整理早餐桌，向也說了聲&ldo;我來&rdo;，過去看門禁顯示屏。

&ldo;坤姐，我來啦。&rdo;

陶燕坤立馬認出甜美聲音的主人，暫停了有聲書，遙遙應道：&ldo;讓她進來吧。&rdo;

門外站著一位栗色梨花頭的女人，初看有點萌，細看眼神透著職業的精煉，比向也矮了許多，帶點嬰兒肥。

萌妹扶了扶眼鏡，先開口，&ldo;我是蔣天瑜，坤姐公司的，來找她的。坤姐在家嗎？&rdo;

向也點著頭將她讓進門，蔣天瑜換鞋後回頭打量他一眼，發現他也在看她，便禮貌又溫婉地笑笑。

&ldo;坤姐！&rdo;蔣天瑜笑得比剛才甜，不帶明顯的討好，可見兩人關係不錯。連吳媽也從廚房探身出來，&ldo;蔣小姐來了。&rdo;

陶燕坤說：&ldo;吃過早餐了嗎，廚房還有。也不來早一點，可以和我們一塊的。&rdo;